“没有确定。”唐升与唐山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片茫然，却又隐约有所察觉。唐升经商多年，历练出的敏锐直觉让他心中隐隐有了几分猜测，只是这猜测太过离奇，他不敢轻易言明。马龙听闻此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他瞥向唐升，心中暗想，此事若真，应属经侦范畴，而非他这个行侦所能插手。

“他是否已经报警？”马楼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谨慎。

“应该没有，他找你，或许只是希望你能私下里帮他调查一番。”唐升回应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马楼闻言，苦笑摇头，“这玩笑可开大了。若是没有局里的批准，我私下调查，万一惹出什么麻烦，那可是违反规定的。我这个人，你是知道的，一向讲究规矩。他若真有所怀疑，想要知道结果，就该正儿八经地报警。若是他担心自己的屁股不干净被人查出来，找我反而更麻烦。我一旦插手，他的老底怕是要被翻个底朝天。”

唐升沉默片刻，终是叹了口气，“那我直接回绝他？还是你去跟他聊一聊，了解一下情况？若是问题不大，或者证据确凿，你或许可以用你的专业能力给他指条明路。”

马楼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还是算了，让他报警吧。这是最稳妥的办法。”

两人正议论间，马楼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接通电话，发现是局里打来的。有群众举报，一间空置的阁楼里散发出怪异的臭味。法医已经赶赴现场，询问马楼是否能提供支援。

马楼心中好奇，通常这种情况都是下面的公安人员处理不了才会申请支援，怎么今天法医刚到就需要上报申请支援了？他接过领导发来的视频，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个国外的猎奇直播网站。其中一个名为“死亡直播”的视频引起了他的注意。视频里，各种作死小能手轮番上阵，每到关键时刻便下播，下次再换一个女主播。网友们追问上一个直播者的去向，直播间总是神秘一笑，让网友们自行猜测。

失手致死？马楼的第一反应便是这个。只是，局里给他发这个视频的目的是什么？他猛然想到李睿的公司，连忙让人把资料传过来。输入信息后，很快便与现场死亡人员核对上了。

马楼并未立即告知李睿，而是将他作为怀疑对象通知去录口供。李睿有不在场的证据，而那个女主播是在离开他的公司后才出事的。马楼又将唐升反映的情况告诉了经侦的同事，他们立即派人调查。很快，尸检报告出来了，属于窒息死亡。马楼看完报告后，注意到死者生前有男女行为的痕迹。

“这是一个新的侦破方向。”马楼心中暗自思量。

他来到现场，抬头看着天花板吊下的水晶灯，心中突然一动，“有没有查过这里有没有偷拍摄像头？”

技术人员一番搜查后，竟然发现了不止一个摄像头。在卧室和浴室里，他们找到了更多的摄像头。通过技术侦查，他们发现这些偷拍的影像都是直接传送到别的地方的。而接收的服务器并不在省内。

马楼让技术人员把这房间的布置拍下来，发给鉴黄师，锁定上传的传媒。五天后，他们锁定了一个域外的传媒公司。马楼皱了皱眉头，决定从男演员的特征入手，因为他们有很大的作案嫌疑。

通过几个视频，他们锁定了几名男演员。马楼让技术人员查看了周围的监控，发现其中一名男子竟然就住在不远处。侦查人员上门时，这名男子还在呼呼大睡。马楼看着这名男子，竟然感觉到他身上的戾气值非常高。只是，这竟然触发不了戾气消除系统任务。马楼心中暗自诧异。

李明看着一屋子的警察，一脸懵逼。当警察掏出女主播生前的照片问他是否认识时，他惊慌地摇了摇头，“看来你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人不是我杀的，”他急忙辩解道，“当时我约了她之后，她还说后面有人。我是后来回去想解决个人问题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死了。但是我不敢报警，我怕警察怀疑我。”

“你离开的时间？”马楼追问道。

“五天前的下午三点。我离开后在旁边的小卖部买了一包烟。”李明回答道。

查完监控后，警察发现他说的是实话。查看了他的聊天记录后，警察发现他离开后一个小时左右，女主播发了一段录音给他。很明显，这是她在跟下一个床友进行中发过来的。也就是这段录音，让这个男子火冒三丈，决定要回去找回场子。然而，他看到的却是已经死亡的女主播。

“把这段录音拿回去做技术侦查。监控的队员辛苦一点，着重查一下他离开后到再次出现这段时间的监控。”马楼吩咐道。

很快，他们锁定了其中一名男子。这名男子身上有纹身，相对容易辨别。三天后，警察在一个桌球室将他擒获。男子一脸淡定，坚称人不是他杀的，而且两人只是纯粹的男女关系。

马楼一听这话就来气，这年头这些人到底把男女关系看成了什么？因为男子离开的时间跟法医推断的时间很近，而且该男子的声音正好是录音中的声音。男子承认声音是他的，但是人真不是他杀的。他拿出了一段视频出来作证，他离开的时候，女主播是清醒的，而且也没有出现SM的情节。

这回就算是见多识广的马楼都脸色大变，这也太疯狂了。案情再次陷入了僵局，马楼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打着，心中一片茫然。他根本想不通李明的戾气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