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纳德，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在哪个平行宇宙里当过脱口秀演员。你这张嘴，用来对付恶魔，都能把它们烦死，比驱魔仪式还管用。”

“那肯定是个更有趣的宇宙，”莱纳德坏笑着说，“至少在那里，我们的观众会为我们的笑话付出金钱，而不是让我们命悬一线。”

***

餐后，里瑟正在仔细看着报纸。他的注意力突然被报纸上的一则报道吸引了。他皱着眉头，仔细地阅读着。

突然，他的眼睛一亮：“莱纳德，看这个。”他指着一篇文章说道。

莱纳德凑过去看，“‘小镇神秘连环自杀事件？’听起来像是某个无聊作家的烂俗小说标题。”

“这是新闻，”里瑟严肃地说，“最近一个星期内，已经有三起自杀案件了。而且都发生在同一个小镇上。”

莱纳德做出一个夸张的思考姿势，说道：“这是某种新型的环保运动？‘为了减少碳排放，请自觉离开人间’。我敢打赌，镇长正在考虑给这些‘环保先锋’的墓碑上刻上格雷塔环境奖章。”

他突然板起脸，模仿着一个愤怒少女的声音尖叫道：“‘How dare you！’你们这些自私的混蛋！还继续呼吸，继续排放二氧化碳，你们怎么敢的！”

里瑟皱了皱眉，但还是继续读着报纸。

莱纳德则继续他的调侃：“你说，会不会是镇上的绳索商人在搞促销？‘买一送一，亲友团聚。”

他做出一个夸张的广告手势，“或者是当地的殡仪馆推出了什么特别优惠？‘提前出殡，半价预定’。”

里瑟抬起头，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哥哥：“莱纳德，这一定是有异常力量在作祟。”

“我知道，我知道，”莱纳德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但脸上的笑意并未消失。“不过说真的，这么多起自杀案件？内战才结束，我还以为人们会更珍惜生命呢。”

“还是说，以为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在公司搞了个末日‘交流’派对，结果第二天发现世界没毁灭，还得照常上班，尴尬到还不如死了算了？”

里瑟放下报纸，神情严肃地说道：“这并不是普通的自杀案件。根据报道，这些人是相约到河边，然后用刀相互捅对方。这么短的时间，这么多的案件，完全不合常理。”

莱纳德挑了挑眉，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容：“哇哦，看来这个小镇的居民真的很懂得‘助人为乐’啊。‘今天你帮我，明天我帮你’，多么温馨的邻里关系啊！”

“不过话说回来，这种诡异的行为，你觉得会不会是【恶魔附身】？”莱纳德随即问道。

里瑟无奈地叹了口气，但还是继续解释道：“恶魔通常是独居的存在，因为它们彼此之间都充满了憎恶。合作这个词，在恶魔的字典里是不存在的。”

莱纳德摸了摸下巴，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合着恶魔都是社恐啊。开个‘如何与其他恶魔和睦相处’培训班？有搞头没有？”

里瑟揉了揉太阳穴，努力保持耐心：“莱纳德，这是个严肃的问题，我们得去那看看。”

“当然，当然，”莱纳德做出一副严肃的表情，但眼中依旧闪烁着调皮的光芒，“我们要去拜访这个‘捅捅乐互助会’了。你觉得我们该带些什么礼物？刀子还是止痛药？”

***

黎明时分，一对男女僵硬地走向河边。

他们的手中分别紧握着一枚闪烁的金币，眼中充满了诡异的空洞。

河水在晨光中泛着微光，仿佛在无声地呼唤着他们。

男女的呼吸缓慢而机械，脸上挂着不自然的微笑。他们的目光在金币和缓缓流动的河水之间来回游移，透露出一种超脱现实的平静。

周围的空气变得异常寒冷，河岸边的树木投下的阴影似乎在不自然地蠕动。低语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起初只是微不可闻的耳语，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亮，仿佛来自另一个维度。

男女僵硬地转头相视，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他们机械地从衣袋中掏出锋利的匕首，动作整齐划一，仿佛经过精心排练。

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中，他们缓缓抬起手臂，匕首的刀尖对准对方的身体。他们的眼中没有恐惧，没有犹豫。随着一个默契的点头，他们同时将匕首刺入对方的身体。

鲜血飞溅，但他们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依旧保持着那抹诡异的微笑。他们继续机械地重复着刺杀的动作，直到双双倒地。

就在他们断气的瞬间，惨白而干枯的骷髅手掌突然从河流中伸出，以惊人的速度抓走了散落的金币。

随着金币的消失，无数暗影如潮水般从湖边褪去。

晨光下的河岸重归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幻觉。唯有河岸旁的血迹和两具带着诡异笑容的尸体，无声地诉说着刚才发生的恐怖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