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剑仙也无能为力……”
虞通古看着孙女平静的面容,讷讷道。
韩非道:“通古兄,你也莫要太过担心,阿兰有阵盘护住心智,这段时间反倒能够专心钻研,改改她那急躁的性情了。”
虞通古闻言面色这才稍缓,但一旁张苍补刀:“但是她的身体,却一直在衰弱。即便是神木神力,也无法长久维持。”
“那该怎么办?”
“这种情况,只有另一件剑仙宝物能帮到她了。”
三人长久沉默。
无需张苍多说,都知晓那是何物。
但扶桑神木现在蜃楼之上,蜀山与帝国若即若离,除了剑仙,谁也没办法做到。
“剑仙呢?”
虞通古最终还是开口了。
韩非道:“大概是去伏虎大泽了。”
“我去找祂!”
虞通古想了想,最终下定决心。
然而就在这时,外门走进来一个魁梧汉子,身上玄天战甲更显得他英武非凡。
“阿期,你怎么回来了?”
虞通古见到来人,疑惑道。
壮汉并非外人,正是虞渊护卫的队长之一,虞子期。
月前,他被外派,调查星铁之事。
两方一直有消息往来,但事情进展得并不顺利。
星铁被安放在薄姑大营之中,除了通武侯王贲手下宿将之外,还有影密卫章邯协助。
虞子期试过地道、离间、火计等各种方法都没能奏效,就差正面强攻拿下薄姑大营。
本来还可以等扶苏视察大营期间寻找纰漏,趁机潜入薄姑大营寻找星铁。
但没想到的是,扶苏一行从小圣贤庄出来后,竟直接返回秦都,根本就没去薄姑大营。
计划落空,蜀山一众高层一时又联系不上,虞子期只能带着本部小队,回到蜀山请示。
却没想到,这一回来,就看到妹妹虞子兰身负重伤,昏迷不醒。
“薄姑大营来了贵客,道家天宗北冥子大师拜访。”
听到虞子期的话,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为何。
“北冥子大师手中有剑仙宝物金篆玉函,一旦靠近,便会被察觉,我只好命令其他两队人先行撤退,自己回来寻求帮助。”
韩非道:“北冥子大师乃世外高人,一心向道,是不会轻易拜访他人的。他这么做,肯定有什么非做不可的理由。”
几人点头,但想破脑袋,也搞不明白,北冥子与帝国王家有何关联。
一件金篆玉函让北冥子研究了二十年都没能完全领悟透彻,他又怎么会去觊觎星铁这等外物呢?
“北冥子大师身边,是不是还有别人?”
张苍的话,将众人点醒,全都看向虞子期。
“还能有谁?他那宝贝徒弟晓梦呗。”
韩非眼前一亮:“也就是说,这次拜访的原因,或许与晓梦有关?”
众人点头,虞通古让手下拿来晓梦的资料,细细查看起来。
资料中显示,晓梦来自魏国,六岁时因王贲破魏,家破人亡。
“这小姑娘背负血海深仇,或许是深陷魔障,北冥子大师这才带她前来了结尘缘。”
虞子期道:“那我们的机会不就来了?韩非子,只要你随我等一道,借用奇门遁甲的隐匿功效,便能瞒过北冥子。到时候拿到星铁,对剑仙许愿的机会分你一半如何?”
韩非耸耸肩,摊手道:“很诱人的条件。但现在阵盘在你妹妹那,我也无能为力?”
“什么?”
虞子期不可思议地看了眼床榻上呼吸平稳的妹妹,这才一个月时间不见,她都拿到一件剑仙宝物了!
“不仅如此,韩非子现在,可是阿兰的义父,就连身负的气运,都一并送给阿兰了。”
虞通古感慨地给虞子期介绍道。
“阿爷——”
虞子期话到一半,被虞通古瞪了一眼,只好换了称谓:“族长,这事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虞通古瞪大眼睛:“公私分明,我怎么教你的?这等家事岂能在你外干的时候提及?”
“好了好了”,见两人要吵起来,韩非连忙出来制止。
规则是他定下的,现在就算他想要改,恐怕都难以通过。
“当务之急,还是阿兰的治疗问题,以及星铁的后续工作。都说说各自想法吧,畅所欲言。”
蜀山虽然规矩很多,但那都是对事。
在对人方面,还是十分宽容的,几乎没有明确的上下级之分。
众生平等,这是剑仙定下的铁律。
这一理念,在新开办的伏虎大学,亦是第一要义。
“阿兰现在并非是我蜀山之人,治疗只能算是我个人的事,不能调用整个门派的资源。”
虞通古道:“至于星铁,结合扶苏的表现,以及农家事件的前因后果,基本可以断定,这只是一个用来发动战争的借口。我提议,回收星铁的计划,可以中断了。”
虞子期急了,星铁任务可是他第一次揽下的外干任务,也是第一次指挥三个小队的虞渊护卫。
上来就这样草草收场,他无论如何也是不服的。
而韩非对于虞通古就虞子兰的治疗意见,亦表示不满,怎么说他也是孩子的义父!
一时间,众人争吵不休,唯有张苍默默退出了房间,走向临渊工作区。
三相计算机的研发,刻不容缓!
……
伏虎大学。
一处能够容纳数千人的露天广场,这里是王绾今日讲课的场所。
刘季在人群中一顿找,终于看到了心心念念的身影。
“借过,借过!”
靠着樊哙的体格,刘季来到了目标近前。
但是两个一看就很能打的精壮汉子拦住了想要继续靠近的刘季。
“两位吕师妹,我,我刘季啊!”
吕雉早就注意到了刘季,本不想理会,这才派出护卫将其拦住。
却不想刘季的叫喊,引起了吕素的注意,后者登时红着脸,让护卫让开,放两人进来。
“刘师兄,你怎么来得这么晚?”
对于昨天帮助她们报名的刘季,吕素对他的印象还不错,是个和善的大叔。
“不晚了,只是一直在外围。”
刘季得意地看了一眼那几个护卫,这才回头继续道:“这前排席位,可不容易拿到手,从昨夜就有人开始排队了,你们是怎么……”
吕雉淡淡道:“简单,一个席位,一百文!”
闻言刘季一惊,这两人随意一出手,就是普通黔首,一家五口一个月的资粮。
“可这里怎么空了这么多席位?一,二……足足六个。”
樊哙却看向一旁,不解问道。
吕素羞赧一笑:“姐姐知晓我怕生人,所以这才多买了些。”
“原来如此,不知刘某人对师妹来说,可算是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