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远处年轻声音的哀嚎传来,而这声音,林天琴再熟悉不过了,正是自己朋友李二的声音。
林天琴连忙丢下了手中的锄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奔了过去,半道想了想,又跑回去拿上了锄头。
“呼,呼,呼,少爷,咱们是不是该停了,这可是个年轻人,死了可能会被老爷怪罪下来啊。”随从擦着头上的汗,停了手,退到边上喘着粗气说道。
“怕个屁,我孙家佃农多了去了,这些贱的和狗一样的家伙死了就死了,你管他老的小的呢。”孙少爷倒也停了手,不是放过了李二,只不过是累的罢了。
地上的李二此时已经浑身是伤,双手死死的护着头,颤颤巍巍的不敢动弹,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继续招来一顿毒打。
“行了,继续打,让这些贱民知道我们的厉害。”孙少爷见随从休息的差不多了,招呼着对方,用力一脚踢向了李二。
林天琴看的很清楚,旁边农夫麻木的用锄头翻着周围的地,无视着旁边李老的尸体,还有远处被孙少爷殴打着的李二。
林天琴没有说话,他静静的走在田间的道路上,轻轻的朝着李二的方向走了过去。不发出任何声音。
孙少爷与随从边打边骂着,完全没发现到已经走近了的林天琴。
林天琴依旧没有说话,他知道他嘴很笨,只是用尽了此生最大的愤怒,全力地挥出了这一锄头。
“砰,噗呲”
那大概是铁器与头颅撞击的声音,然后喷流出了某些粘稠之物的声音吧。
孙少爷震惊的看着倒在边上红白之物流了一地的随从,还未缓过神来,便林天琴用着锄头另一边击中了后脑,顿时倒了下去。
“你放心,你不会死的这么痛快的。”这就是孙少爷晕倒前最后听见的话了。
林天琴解决完了孙少爷后,又对着随从的尸体用锄头连挥了几下。
就像平时锄地一样,直到他的身躯彻底不成人样,直到那滚烫的血液溅了林天琴一身。才走到了李二的身边。
“李二,还能站起来吗?”林天琴查看着李二的伤势,想将李二搀扶起来。
“呜呜,天琴哥,爷爷死了。”李二看见林天琴终于不再忍耐,哭了出来。
“我知道。你伤的很重,你先在这休息吧,我还有事情要做。”林天琴没有具体查看李老的情况,听到李老的死,眼神一黯,只能摇摇头,想将那悲伤从脑中挥去。
李二看着浑身被鲜血染红的林天琴,没有说话。只是靠在田埂旁沉默着,不知想着什么。
林天琴回头看着晕过去的孙少爷,又看了看远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农夫和树荫下的女人还有旁边的马匹,陷入了沉思。
“孙少爷这个畜生我一定得杀,已经得罪死了便没有回头路了,那个女人不知道会不会骑马,如果被她跑了就麻烦了,那些农夫也没办法信任,如果有人跑去告诉了孙老爷,我连追都没办法追,怎么办呢?”
经过短暂的权衡利弊,林天琴做出了选择。
血液和汗液黏腻在一起的感觉实在恶心,于是林天琴脱下了那染的半红的衣服,露出了长期劳作的年轻身躯,扒了扒孙少爷和随从的衣服,成功找出来那鞭子,还在随从身上意外发现了一把短刀。
于是回头对着李二说道
“李二,刀给你,看着孙少爷,我不能让他死的那么痛快。他们还没发现孙少爷死了,我现在要去杀那个女人,抢了马我们就跑,如果情况有变就直接杀掉孙少爷。”
“我知道,我会尽力的。”李二强忍着伤势,起身接过了天琴递来的短刀。
林天琴重新绕了条路,并没有被农夫们发现,想来也是因为发现了孙少爷不见了,便趁机休息上了。
好不容易绕到了那大树附近,只见那女人趁孙少爷不在,居然在他的床位上休息了起来,看样子似乎是睡着了。
正当林天琴打算动手时,之前气血上涌的愤怒已经消失,随之而来的后怕与担忧充斥着他的脑海。
“那个女人和我无冤无仇,只要把马抢过来就够了。如果杀人失败的话,还会被别人发现,所以只要不惊动那个女人,把马牵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