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说道:
“让我们再一次回到留影球里吴兴之中毒的那一幕——”
“现在你大概已经知道了,我们当时是发现了吴兴之中毒身亡的端倪才回来的。”
“如果吴兴之不是被三儿子毒死的话,那么这就意味着在这之前就已经有人下了毒。”
“那么下毒的这个人是谁呢?”
“从吴兴之身亡的最大受益人来看,真正下毒的凶手是大儿子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并且从我们第二次折返回吴府的时候也可以留意到,吴独秀似乎对于老爹的死表现得非常满意,包括后续试图赶走我们以及夜间转移吴府钱财的都是他一人所为。”
“这看起来就让一切的嫌疑都归结于了吴独秀的头上。”
“但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如果毒死吴兴之的幕后凶手真的是他的话,这其中就有一件事情相当矛盾——”
“如果吴独秀真的早就已经对自己的父亲下毒的话,为什么他之后还要多此一举地试图掐死自己的父亲呢?”
“所以我又联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或许吴独秀也不是那个真正下毒的人,他甚至不知晓有第二个人下毒的事情。”
“至于二儿子和三儿子也是一样的情况,如果他们早就已经下毒了,就没有必要多此一举的一个举起瓷瓶一个再下一次毒——所以真正下毒的究竟是谁?”
林初低头看向了章管家:
“但是你说的也没错,你只是一届管家,并没有谋害老爷的打算,所以我必须要尝试理解你这么做的动机。”
“于是我便又联想到了你们当时最早提到过看到的那只狐狸——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件事情有狐族参与,而当时的那只狐狸正是被同族所恰巧吸引过来的?”
“狐族最神异的神通是魅惑,只要吴兴之死了,你再控制吴独秀,就等于你得到了吴家的财产”
“所以,一种可能性更大的结论就这么出来了。”
“你觊觎吴家的财产,乔装管家潜入了吴府,你先是以管家的身份破坏了阵法,但是由于元婴大阵的缘故,你无法通过储物戒直接转移钱库里的钱财。”
“所以你们只好通过外力的方式悄然盗窃吴府的钱财。”
“到了夜里,你开始安排你的族人在不同的方位弄出动静,以分散吴府对钱库的注意力,好让你的其他族人通过地下的洞来来转移吴府的钱财。”
“因为整件事都是你安排的,所以每次怪叫发生后你的族人自然不会被抓到,但是意外的你们还是将同族的狐狸给引了过来,因为你带的下人都确之凿凿地看到了,你也只好如实禀报。”
“之后你再诱导吴超二于钱库中发现了这个洞,因为自己欠下局巨额赌债的缘故,吴超二果然贪婪的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其他人,也开始联合赌场的人通过这个洞开始向外转移财产。”
“而这正是你所想要的效果,你给自己找好了最完美的替罪羊,就算某天钱库失窃的事情暴露,所有人也都会认为是吴超二所为,吴超二自己也会坦然承认。”
“但是没想到我们的到来打乱了你的计划,阵法被破坏的事情暴露,你担心你的计划暴露,便有了想要杀死吴兴之封口的念头。”
“由于你平时一直都有暗中在吴兴之的饭菜中添加微量毒素的缘故,昨晚只需要再加大一些剂量,就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死吴兴之。”
“但没想到意外发生了,你没想到吴超二竟然真的起了杀心想要毒害自己的父亲,并且恰巧被我们的留影球所录下。”
“虽然这导致了我们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投向了下毒的事情,但是这也同样歪打正着的洗清了自己的嫌疑。”
“只不过吴超二自己也没想到的是自己当时下的剂量实际上不足以毒害自己的父亲,直到进了衙门也始终以为是自己杀害了自己的父亲,也成为了我们发现这件案子真相的最大的突破口。”
章管家听完了林初的解释,沉默了许久,眼里似有不甘:
“我本以为任何人看到留影球里铁一般的证据都会了草草了结吴府的委托,但没想到,阳岚宗的修士如此好管闲事。”
“是尽职尽责。”
许景天纠正道。。
白只画若有所思:
“这么说,我当时的‘一张(章)刺绣(秀)’其实才是唯一正确的推理?”
林初和许景天白了白只画一眼,心说你除了结果正确过程哪一步有对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