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如同被千钧重锤击中般倒飞出去,贯穿了身后吴府数不清的一道又一道的墙。
与之对应的,是几乎以一模一样状态朝着相反方向倒飞出去的狐妖,其身躯径直撞破了吴府的外墙,在府外的路面上犁出了一道触目惊心的深沟。
连带着的,是狐妖那条终于得以挣脱许景天的束缚的狐尾,以及其毛发上黏连着的一张被鲜血染得看不清的“天地同寿符”。
钱库内一时间寂静无声。
……
……
一大一小狐妖一前一后地夹击着眼前面白如纸的少年,其狐尾如针芒般出手迅捷,每一击都带着必杀的决心。
可是令它们颇有些意外的是无论它们配合进攻了多少次,眼前的少年却都只是始终不紧不慢地躲闪着两人的攻击,从未有过反击的意图。
少年全神贯注地留意着自己两人的攻势,从容应对,只防不攻,这也就让相同境界的他在它们面前根本露不出一丝破绽。
甚至自己因为着急于接连发动攻势,两妖所消耗的体力要远甚于对手。
想到这里,筑基期的狐妖给炼气期的狐妖使了个眼色。
后者心领神会,呼啸着朝白只画扑击而来,少年从容地闪身躲过。
狐妖的后背就这么毫无防备的展露在少年眼前,这是一个巨大的破绽,也是少年反击的绝好几乎。
这是狐妖平日里在与人族作战时常用的配合伎俩,一旦这个时候白子画贪心起了反击的念头,那么被遮在身后筑基期的狐妖就会乘机发动袭击。
白只画平静地俯视身前的狐妖背影一眼,默默把手伸向背后的卷轴。
挡在身后筑基期的狐妖都已经绷紧了狐尾了,但没想到白只画只是后跳一步,警惕地和两名狐妖拉开了距离。
可恶!
功亏一篑,筑基期的狐妖眼里燃起了更盛的怒意。
双方的追逐战都已经从吴府一路拉到府外了,这个人族少年从头到尾都只是躲闪,没有发动过任何攻势,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为了给他的同伴拖延时间吗?
可是自家领头的修为在那金丹初期的小丫头之上,另一方更是两名炼气期对付一名筑基期!
另外两方战场怎么看都是自己这边处于上风,这小子应该争取取胜然后赶紧帮助那两个炼气期的毛头小子才是——他现在不紧不慢地到底在拖什么?
想到这里,狐妖的毛发怒张,口吐人言:
“我本以为大楚能人辈出,边疆之士更是骁勇善战,视死如归,没想到他们用性命保护下来的竟然只是一群懦夫——”
狐妖傲慢地斜视一眼吴府,轻蔑道:
“你的那两个炼气期的同伴不可能是老二的对手,现在恐怕早已陷入苦战,生死未卜。”
“你不去想办法协助你的同伴,像个缩头乌龟一般只知躲闪,贪生怕死,你打算拖到什么时候?”
它鼻子喷出一口粗气:
“既然你这么怕死,干脆我就直接放你走好了,记得夹紧尾巴,头也不要回的滚开这里。”
“谁说我在拖了。”
面对狐妖的激将法,白只画依旧是平静如水,单手按在卷轴的天头上,微微躬起身子。
“我只是在等。”
“等什么?”
狐妖看不懂白只画的举动,更加不明白白只画到底在等什么。
“等它们肯出来。”
“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