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诉?”
许景天拍椅而起:
“你知不知道柳道长年纪轻轻已是金丹境界,是我们三长老最喜爱的弟子?你猜猜到时候我们宗门看到你们的投诉,他们会站在哪一边?”
“就是。”
林初也不知道怎么好意思这么得意,提醒道: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们阳岚宗是五大宗门里最富有的宗门?”
吴独秀微微睁大双眼,这句话他还真听说过。
以前还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今天还终于见识到了这其中的原因。
吴超一还是不服:
“你们欺人太甚,我吴家花钱请你们弟子下山光明磊落,又何必要任亏被你们当肥羊再宰一刀,我就不信朝廷还管不了你们宗门了,信不信我一纸文书上去状告朝廷……”
吴独秀打断了吴超一:
“二弟冷静,几位道长好说歹说也是有恩于我吴家,又何必将此事闹得太僵。”
章管家在吴独秀耳旁耳语了两句,后者心领神会,上前和柳依依小声商榷道:
“几位道长,不是我吴家知恩不报,只是我吴家产业平日里需留些银两周转,一时间拿不出这么多现钱,我这就让章管家去卖些古董字画应急,烦请几位道长先在我府上留宿一晚,明日我自会将银两如数奉上,如何?”
柳依依和林初几人对视了一眼,这才点了点头。
几人就在吴府上又耗了一个下午,期间林初几人好几次都想要到钱库周围转转,都被吴独秀以不方便拦下。
到了晚上,吴府准备的晚宴也比中午要寒酸了许多,只有吴超一负责接待林初几位,说是大哥在准备筹集银两的事情。
几人又是酒足饭饱一顿,就着美酒在饭桌上谈天说地了一会功夫,突如其来的困意便阵阵袭来,悉数倒在饭桌上不起。
不多时,吴独秀带着章管家从门外走了进来。
看到几人,吴独秀先是有些诧异:
“几位道长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没有人回应。
“几位道长还是赶紧起来吧,我已经让丫鬟备好了寝室,还请几位道长移步到寝室休息。”
仍旧没有人回应,
吴独秀看了几人一眼,终于不再演戏,冷哼一声:
“确定都倒了?”
“大少爷,肯定都倒了。”
章管家说道:
“这是我托人从教里弄来的‘宁心散’,别说是那几个炼气期的阳岚宗弟子了,就算是那金丹期的小丫头都不可能从睡梦中醒来。”
“几个欺人太甚的家伙。”
吴独秀咬牙切齿道:
“要不是他们太贪得无厌,我都打算送点钱就息事宁人了,要我说不如干脆就把他们几个杀掉……”
“大少爷,他们几个是阳岚宗的弟子,如果没有必要的话,我们还是尽量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章管家劝道:
“要不是担心他们赖着不走,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哼。”
吴独秀拂袖离去:
“那就在今晚赶紧把剩下的事情忙完,后续的事情我会处理。”
“是。”
章管家拱了拱手,跟在吴独秀身后。
几人就这样在饭桌上昏睡到大半晚,就连府上的大半人员似乎都因为服药而沉睡在了睡梦之中,一队人马终于是忍不住,带着下人匆匆忙走进了钱库。
吴独秀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财宝,心里暗暗庆幸自己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老爹死了,他终于可以随心所欲地拿走钱库里的财产了。
名画,古董,金银元宝……吴独秀眼里闪着贪婪的光芒,吴兴之平日里那些连摸都不愿意让他多摸几下的宝贝,终于是悉数纳入自己那枚特殊印记的储物戒当中。
没过多久,吴独秀纳入的宝物很快就超过了那枚储物戒的容量上限,他对着眼前的一截名贵的紫檀锦木连续尝试了几遍,都无法再将其继续纳入储物戒中。
不过他早就意料到了这一点,示意身后的下人跟进,开始搬动剩下的财宝,只要把这部分财宝搬出阵法的范围,这批财宝就再也不会受到任何限制。
之前由于老爹还在的缘故,他还只能偷摸摸地通过阵法的漏洞来向外界盗窃财宝。
“你去把这根紫檀锦木搬出去……”
“你去把这些首饰搬出去……”
“你去把壁上挂的那几幅字画收好……”
“还有你,这是楚帝赏的上好的琉璃瓶,你动作小心一点,不要磕碰了……”
“还有你们那边那四个……”
吴独秀正洋洋得意地指挥着门外的剩下四人,便忽然愣了一下。
嗯?
自己什么时候带了那么多人过来?
门外其中一道黑影叹了一口气,几人终于是走进了钱库,昏黄的灯火映出了他们五官分明的脸。
是林初三人和吴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