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巴着那双原本还算清明的眼睛,脑海里如同电影放映机一般。
飞速地闪过方才何雨柱饮酒时的种种神情和反应。
刹那间,所有的线索在他心中串联成一条清晰的脉络,他终于恍然大悟。
——原来,这闫埠贵拿来的酒竟然是掺了水的!想到这里,他猛地扭过头去,恶狠狠地瞪向闫埠贵。
此时此刻的闫埠贵显然已经察觉到情况不妙,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住了。
他连忙赔着笑脸,嘴里急切地开口解释道:
“哎呀呀,老何啊,您看这事闹的。真不是故意的呀!
估计是这瓶子酒我开得时间太长啦,这不,酒味儿都跑得差不多喽。”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伸出手挠了挠后脑勺。
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微微泛起一抹红晕,看上去着实有些难为情。
接着,他伸手想要把酒收回去,随手放在板凳头上,谁曾想一个不小心,酒瓶竟然没放稳。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
酒瓶如同一只脆弱的瓷娃娃一般,直直地坠落到地面上,当场摔得粉碎。
刹那之间,只听得“哗啦”一声巨响,那玻璃渣子就像是被炸裂的水晶一般,四散飞溅开来。
与此同时,酒水也如同喷泉般喷溅而出,在空中形成一道道透明的水幕,然后又纷纷扬扬地洒落一地。
看到如此情景,闫埠贵那颗本就脆弱的心瞬间仿佛被重锤狠狠地击中,一下子碎成了无数的残渣。
他那张原本就布满皱纹的脸此刻更是因为心疼而扭曲变形。
眉头紧紧皱起,嘴角向下耷拉着,双眼之中满是无法掩饰的痛苦之色。
然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何家父子。
他们二人先是对视一眼,紧接着便不约而同地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那笑声在此时显得格外刺耳,仿佛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混乱与他们没有丝毫关系。
闫埠贵见此情形,心中虽然恼怒,但更多的还是对满地狼藉的担忧。
他赶忙站起身来,脚步匆匆地朝着放置扫把的角落走去。
只见他弯下腰,一把抓起扫把,迅速地开始清扫地上那些锋利的玻璃礤。
一旁的何大清见状,也不好意思继续坐着不动,于是同样起身走到闫埠贵身边。
伸出手想要接过扫把帮忙清理。
但闫埠贵却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可以应付得来。
就在这时,一直坐在桌旁未曾动弹的何雨柱突然站了起来。
他迈着大步走向酒柜,从里面又重新拿出一瓶还未开封的纯正二锅头。
接着,他熟练地打开瓶盖,将瓶口对准闫埠贵面前已经空了的酒杯。
缓缓地倾倒下去,直到那酒杯再次被满满的二锅头填满。
正当屋内众人忙着收拾残局之时,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而响亮的敲门声。
“咚咚咚咚......”
那声音犹如鼓点一般,一下接一下地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