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将几人安顿一下。”法阵只能在两个位置运动，也就是说一时半会儿他们回不了云城了。

苏淑正在收拾几人，却突然惊呼一声。凌云之闻声前往：“怎么了？”

“她......在消失！”苏淑指着许晓晓，她的身形在变得暗淡。

凌云之轻叹一口气：“她，早就离开了。”

凌云之单膝跪在地上，右手握拳放在心口处，低着头，静待许晓晓的消失。苏淑当然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她单手握拳，置于胸前，看着许晓晓消失。这是他们对死者最大的敬意。

很快，许晓晓彻底消散。静默了一会儿，凌云之才起身重新收拾几人。

“......”凌云之正在检查季玉泽的伤势，却发现的胸前似乎放着什么东西。她很确定，之前没有这个东西。

那是一张纸，凌云之拿起来查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很多字，应当是许晓晓临死前，写给季玉泽的。

凌云之扫过几眼，知晓这是给季玉泽的之后便放了回去。

“我已经将消息传给了云城，他们很快会派人来接应我们。”凌云之告诉苏淑。

“......你之前那句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如果再来一次’？”苏淑也是有好奇心的。

凌云之深呼吸一口：“我们遇到了在外界的狐妖。”

“？？怎么会？”

“她设立了一些关卡，我想我们应当是都没有通过。”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你们有法印。是成功通过了的人，怎么可能会再来一次？就算是，也不可能对你们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话是这么说，可我们确实经历了，而且也真正受到了伤害。”凌云之整理了一下，“只能等他们醒来问问他们究竟经历了什么才行了。”

“也只能如此了。”

......

云城，殿堂。

经过治疗，林甸已然苏醒，等不及其他两人醒来，凌风陌立刻召见两人。

会议室。

“看来之前凌叔几人去终里岛是为了打探我们的底细，他们真正的目标是江予光。”凌云之已经向凌风陌讲述了她知晓的所有，也在林甸口中知晓了江予光的情况，“父亲，现在该把一切都告诉我们了吧。凌叔为什么要抓走江予光？”

“这点说来话长——陈南默的情况如何？这件事同他也是有关系的。”凌风陌没有回答凌云之的问题。

“在幻境里，他为了保护我，被袭击了，可能会失明。”

“不是可能，是已经确定了。”林甸并不了解陈南默的具体情况。但凌云之一直守着几人，医师也是将情况告知她的，“那只狐妖很不一样。苏淑说，我们有法印，她应当是感应得到的，但她却依旧制造了我们的幻境。这代表她是一只不守规矩的狐妖。”

“这个时候，陈南默应当醒了。去将他唤来。具体情况，我会说明。”

凌云之去了。两人沉默，林甸低着头，眼眸之中唯余失望。

“你一直有些心不在焉，林甸。”凌风陌点醒他。

“......我......”林甸犹豫着，只见凌风陌一直是倾听状态，他才略微放心的开了口，“我在想，或许我不应该一直怨恨陈南默。他确实背叛了我们，可他也一直为我们做了很多事。怨恨未曾带来任何，仇恨蒙蔽双眼。何况，他因为我，已经看不见了。”

“想知道我的看法吗？”见林甸点了点头，凌风陌才继续道，“朋友，是人生中无法避免要遇见的。曾经那么多时光都未曾将你们分离，又怎会因为道路不同而生恨。他走的他的路，而你在走你的路，道不同不相为谋，却不代表你们一定要互相仇视。”

“您的意思是？”

“陌生人永远是最好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