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我最近在研究红壤,深崖裂谷的力量似乎又变强了,红壤所含的力量也变大了。”
“那岂不正好,这恰恰说明司慈没骗人。”盛天一细品梅殊的言外之意,“你发现了什么不妥?”
“不妥不是早就显现了吗?服用过红壤所出灵植炼成的丹药的修士,心性大多变得急躁好战,现在南大陆对北大陆修士的印象已经是脾气暴躁了。”
“你我活到如今这把岁数,自然都能看出这深崖裂谷利益明显,祸害无穷,但这对于事成之后所得的利益而言,不过是优胜劣汰罢了。”
“万俟延和灵溪那边的研究已经成了,不日便可实验。”
“千年大比近在咫尺,这可是大好时机,另一个计划也可以着手了,开弓没有回头路,正如同修炼只能向前,梅兄还是不要想太多了。”
“盛兄说得有理。”
“我看方才谈论的那朵花恰好可以作为我们的计划的头筹,司宗主好像也是这个意思。”
“那我们再商议一下细节。”
“请。”
…回忆分割线…
“就是这样,我得知深崖裂谷并不是什么好地方,但当时大陆上所有人都在期待千年大比,期待能有机会进入深崖裂谷,没有人会相信我说的话,我也……不能说。”
毕竟背后涉及她的师尊,她往外说,哪哪都不对。
而从她听到的话来分析,他们要在千年大比时搞事情,就是不知道要从何处下手,她猜测,他们是要在龙焱生事。
于是她就想留下来,而她没有合理的借口,司慈脾气暴躁,如果她不提前跑,怕是押都要把她押去千年大比。
大师兄看上去知道的比她多,以他的性格,指定站在师尊那边,她只能慢慢查。
可惜,黑衣人告诉她,秘术每用一次,副作用都会更强烈,她估摸着以她的身体,承受不住第二次副作用,这也就少了一个探听消息的方式。
“后来,我暗中观察师尊,没发现她有任何不对,偶尔有一点不同,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错觉。”
“我还查到他们布阵的地方,如果需要,我也可以告知你们。”
“我要说的就这么多。”
成娇呼出一口长气。
云倚风喝了一口茶思索着。
“你此前一直在独自调查?”
“是,事关修炼资源、晋升,没有人可信。”
人都是利己且贪婪的。
云倚风放下茶杯。
成娇这消息还是来得太迟了,有用的不多。
唯二有用的消息,一是司慈确实与盛、梅两家有勾结,二是司慈身上有古怪。
从此延伸出来一个疑问,司慈为何要躲在后面,这个问题也值得深思。
听描述,成娇遇见的黑衣人有很大概率是天梁,如果他在调查玄阳灵宗,会不会被司慈盯上?
那日的神秘人会不会与司慈有关?
可是,天梁在查什么呢?
“你方才说,你师尊每日晚间都会在你师祖的牌位前静坐?”
“对。”
“你的师祖是?”
“我的师祖名为水泠,是玄阳灵宗的开山鼻祖。”
成娇说完这句就卡壳了。
想了想,发现她对师祖居然没什么印象。
“师祖好像很早就陨落了,师尊非常尊敬师祖……”
咦,师尊好像根本就没怎么跟他们提过师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