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敏益还是不放心,心道这人受伤以后会不由自主地兴奋,看兄弟几个面色泛红,还是搭脉瞧瞧,看了以后脸上稍安,从怀里掏出一个油黑发亮的葫芦药瓶,拿出几粒药丸让兄弟几人服下,说是理气复元,兄弟几个依言照做,原地打坐休息,恢复体力,过来一盏茶的功夫,果然觉得全身气机畅通,对刘敏益不禁高看几眼,大伯子还是有两把刷子,不是平白来忽悠人。
刘敏益看兄弟几个血气好转,脸上也有了笑容,便望向斜坡,说道:“你们看看,咱们怎么上去?”刘好春抬头望去,那斜坡有五十多米,若是平常坡地也无所谓,但是这斜坡上全是松动的碎石,根本无力着手,刘好夏道:“这面是上不去了,不如找找别的地方,”说完往山上踅摸,只看往东西方向隐隐有松柏,距离刚才山坳有些远,接着道:“我看得迂回行进,你们看从哪边上?”
刘敏益一时也没了主意,说实话他出来也是碰运气,他哪里知道那么许多,心道刘家庄知道这事的人也没有几个,族长,姑奶奶,巧娟,其他人知道什么,都是朴实厚道一门心思种地过活的人家,还好自己当时也是得了高人指点,才知道刘家庄有这么多往事,老祖宗还留下了泼天的富贵,只是他现在不能说,等一切真相大白,大伙会感激他,刘敏益想到这里,脸上不由得高兴,望望东边,又望望西边,抬手薅了一把草叶,默默道:“祖宗保佑。”只看树叶洒向地面,一起“泰”卦映入眼帘,笑道:“好,否极泰来,小往大来,关键物事正在交汇之处。”说着往东边来。
刘好春几个听不明白,刘好夏问道:“大伯子,你还懂算命,你这画里也没说往东啊?”“啊,你看看,凡涉医道,天地之理,阴阳之和,无不通晓,我看东边近一些,紫气东来啊,咱们还是从东边上去。”刘好春几个看他虽说不明白,却有些道理,也就随他了,一行人往东走走,果然看到东边草木繁荣,借着这些大树,上去也说不定,刘好春看好了路线,便带着众人往上爬,不过是越岭爬沟,拽几丛长草,攀几株枝杈,好容易上来山坳,又寻着路往山坳那边走,等回到原处,已经过了大半个,众人都有些乏累,身上又疼又痒,便坐在地上休息,刘好春看着身上的伤口,只觉跟先前不太一样,更鲜红了一些,他忍不住抓起来,刘好夏更是支持不住,刚一停下脚步,就觉浑身上下痛痒难当,兄弟几个皆望向刘敏益。
刘敏益也觉得身上痒,但是没太在意,可能是刚才走过一片刺槐,难免碰上,他忙着四处查探,一时没有顾得上兄弟几个,一路走来,也特意观察了山坳的形势,别处太过杂乱,只有这里规规整整,是块宝地,应该是这里无疑,他围着山坳转了几圈,身上越发痛痒,才觉察到不对劲,回过神来看刘好春他们,只看几人抓耳挠腮,他顿感不妙,怕是路上真碰到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东西,赶忙去看刘好春几人的伤势,只看几人身上沾染着白色近乎透明的小虫,跟虱子一般大小,直往皮肉里钻,
刘敏益大吃一惊,这是山虱,专门生在腐草从里,应该是刚才经过那处洼地,心里顿时慌乱,若是让她钻到皮肉血管中,那便回天乏术了,但随即想到,万物相生相克,百步之内必有解药,对了,硫磺,他刚才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是硫磺无疑,说起来这山坳中有硫磺也不奇怪,应是他祖上时常来往上下,用来驱虫避害,就在哪里藏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