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人王,你们两口子在打什么哑谜?”
“这件事我们一开始就想到了,只不过没有解决办法,本来就想着顺其自然,就算你现在来问也是一样,能做决定的终究是只有你自己...”
“啥情况,能不能说明白点,搞得我都紧张起来了~”
“关于蝴蝶效应这个概念,我们这里没有专门搞这方面研究的人,所以只能靠猜测...”
“之所以会产生这种变化,是因为加入了变量,我们这些人就是这个时代的最大变量,所以按照逻辑来理解,变量的影响越小,就越容易让这个世界沿着我们已知的历史轨迹前进,那样也就越有可能出现历史上的秦淮八艳...”
“那也不是不行啊,大不了我们在这岛上苟上几十年,反正我们都是修士了,这点时间还是耗得起的~”
“我们是等得起,大明等不起,秦淮八艳的时代背景就是明末清初的乱世...”
刚刚燃起的亢奋之火瞬间被浇灭,燕山君不是傻子,王剑的话他当然也听明白了。
显而易见的,如果他想尽可能的收集秦淮八艳,那就是说要把大明推到几近灭国的边缘,而在那个背后,可能是数以千万计黎民百姓的苦难...
“秦淮八艳还是国泰民安,你打算怎么选?”
应敏玉的问题,也是燕山君刚刚在心里问自己的问题。
脑海中...
柳如是,顾横波,卞玉京,陈圆圆,寇白门,李香君,董小宛,那一个个传奇的名字,令无数男人遐想的人儿,以叶箫自己的想象构成了一张张倾国倾城的面容一一飘过。
不一会儿...
又是漫天战火,断壁残垣,血流成河,尸痕遍野,满目疮痍,生灵涂炭的凄惨景象,简直不忍直视!
总算,他没有在这两个选项之中犹豫太久,很快就做出了选择,虽然很有点不甘心的气急败坏。
“他妈的!没了就没了!大不了我自己造个秦淮八艳出来!”
“你想好了...?”
“废话,这还有啥好想的,哥哥的下半身虽然天赋异禀,价值不知凡几,但也不可能比得过那么多人的性命!”
...
男人虽然说得潇洒,但一想起自己的秦淮八艳美梦碎了一地,不由得悲从中来,又是回房好好的从马湘兰身上寻找了一番安慰。
而这位玄儿姑娘在男人的恩宠之下却发现自己竟然不断地降低了自己对郎君的标准,正在以飞快的速度向着身上的男人靠~
一边是来自身体的无限欢愉,一边是来自才女的最后自矜,真正是好不为难~
“主人。”
宝剑女孩儿瞧见燕山君从屋里走了出来,将手上提着的小布袋子递给了他。
男人顺势就搂过女孩儿,眨了眨眼等来的她的下文。
“姐姐从松都回来了,她让我把这个给你,说是黄真伊的遗物。”
“啥?黄真伊死了?”
“遗留在她住处的物件,她人已经离开好久了。”
燕山君一听这话才松了一口气,看着一本正经解释的小丫头捏了捏她的脸蛋。
“真是差点被你吓死,哥哥的秦淮八艳刚刚梦碎,可再也禁不起这打击了~”
宝剑女孩儿依偎在男人的怀里乖乖巧巧的,然后就看到自己男人召出了那可可爱爱的小仓鼠。
“走,出发~陪我去找朝寒王朝的第一名妓~”
...
八月十六正午时分,杨州西郊。
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男子背影正站在一家农舍跟前朝里大声嚷嚷着:“还有没有,再找不到我不要了!”
这个声音...竟然是郑宰皋,昔日世子邸下的翊卫大将!
而他之所以出现在这里,说来倒也不复杂,自从传出李峘父子身死的消息,他躲在家中惶惶不可终日。
后来还探听到那个最初向他们揭露燕山君身份的李老头也死在了家中,这一下就更难心安了,再也不敢在汉阳逗留,连夜出逃先躲进乡下里避避风头。
这就有了眼前这一幕~
言归正传,兴许是他的催促起了作用,屋里走出了一个花甲老妪,微微有些佝偻,双手正捧着一叠衣物。
“大人...您看看这些合不合您心意...”
郑宰皋伸手接过,正准备抖开来稍作检查,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听声音应该是两到三匹的样子。
他皱眉回头,可一看之下却是惊得立马回转了过来,额头已经沁出了汗。
‘他...他们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专程来杀我的么?!’
能让他这么害怕的人不多,来人正是燕山君和他的宝剑女孩儿。
“黄真伊?”
胯下的马儿还在撒蹄子狂奔,叶箫已经迫不及待的飘身而下,这动作配合上他的长相,整一个潇洒了得~
老妪的目光倒是平静,无论是对方的飘逸神采还是他能叫出自己名字的事,都没有让这双看惯了人间百态的眼产生太大波动。
“草民黄真伊,见过大人。”
燕山君虽然已经把眼前这老太婆内定成了自己女人,可他感性趣的也是对方年轻时候的样子,而不是现在。
毕竟对于身边从来不缺少青春玉体的男人来说,要求他对这样一个初次见面的六十岁老妪流露出什么男女喜好,那也真的是太难为人了。
老妪的话语虽然已经落下,不过燕山君其实并没有期待她的回答,而是把目光牢牢锁在了自家小仓鼠身上。
见它到了对方脚边后冲着自己“吱吱”的叫了两声,这才流露出满意的笑容。
“吃下去,收拾一下跟我走。”
叶箫把一粒药丸精准无误的扔进了她的手心,然后亮出了‘如王亲至’的玉牌。
“你应该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