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不知道,我听说月皇手握残阳拜月一剑就重伤了万俟君臣。”
“现在万俟君臣和完颜若离在北荒为乱,有月族在,安心不少啊。”
“宗门武试还有大半的人没有上场,真想见识见识这些世家大族后辈的英姿啊。”
“还有三天,不过这三场比试还是挺过瘾的。”
“曜皇弟子,辰皇弟子,当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还有那君家少主,那一手逆寒水影剑当真是有些剑仙的影子啊。”
“哈哈,不如咱们借着这个机会去喝一杯?”
“正合我意,走,喝一杯!”
四处的议论声不时传到白昼的耳中,白昼淡然一笑,回头看到夜相思和天君已经站到身后。
“看你还挺高兴。”天君笑着说道。
“自然是高兴,任谁听到别人这么夸自己都会高兴。”白昼理了理额前细碎的长发说道。
“他会来吗?”天君没来由地问了一句。
“会的。”白昼回头看向远方的天空,一缕阳光正好照在他俊美的脸上,“能不能迈进圣君,就看这一步了。”
“你总是这么自信么?”天君问道。
“是啊。”白昼笑着说道,脸上的那丝笑容带着一丝玩味盯着天君,“你说我若不出手,这九天是不是就没了?”
“你会护住九天的。”
“你总是这么自信么?”白昼脸上的笑容不变,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天君。
天君没有回答,想了想说道:“这么做,心魔。。。”
“不能胜寸心,安能胜苍穹。”白昼背负双手再次看向远方淡淡地说道。
三日后已经变为一片焦土的战湖再也看不到一滴水,地面开裂,散发着浓郁的死气,在星河刀中变为飞灰的擂台此时已经恢复如初,比之刚刚开始时还大了数倍,而且擂台的材质也变成了地狱垂心木。
天君端着茶杯看着擂台点了点头,倒是一旁的月红尘说道:“好歹也是九天的盛事,弄得这么死气沉沉的干嘛,青冥。”
“是,君上。”青冥微微一笑,右手随意一挥,就将地底汹涌的地煞之力抓了一缕在手中,嘴角挂着一个温和的笑容,指尖一点一道青色的木之精华便慢慢融进了手中的地煞之力,一朵鲜红色的花朵就像是初生的朝阳一般,迅速绽放,青冥随手一抛,那支血红色的花朵乘风而起,轻飘飘地落到擂台前面漆黑的地面上,花朵落地,瞬息之间无数花朵便在擂台四周绽放,血红色的花瓣照亮了整个擂台,也照亮了观战众人惊恐的表情。
“彼岸花!”一个观战之人面露恐惧地指着前方的花海喊道。
是彼岸花,只开在地狱的彼岸花。
“下一场该谁了?”天君问道。
“你那女婿。”月红尘说道。
“我女婿?”天君愣了一下随后笑道,“秦暮雪?对手呢?”
“风家少主风如意。”
就在两人说话间,一道疾风从天而降,擂台四周的彼岸花在风中轻轻摇曳,随后一个青衣少年便出现在擂台左边。
而擂台右边,秦暮雪头戴金玉发冠,一身玄色蟒袍,蟒袍上的流纹在阳光下闪动着暗金色的光芒,如果只看这个打扮,秦暮雪面容英俊,沈亮挺拔,当真是陌上君如玉,公子世无双,但是那摇摇晃晃的走路姿势瞬间把这个形象破坏殆尽。
天君无语地和月红尘对视了一眼,一旁的夜相思脸上也有些挂不住:“这。。他。。。喝醉了?”
“应该是吧。”青冥内心一颤不好意思地说道,“昨晚他跟我要了几瓶青梅酿。”
“这个混账!”天君一听,就要起身,一旁的夜相思赶紧拉住天君的胳膊笑着小声说道:“绝儿,消消气,消消气。”
“消气?大战之前就然宿醉未醒,要不是看在清秋的面子上,我现在就去扒了他的皮!”天君咬着牙,白皙的手上冒着青筋,显然是在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怒气。
“风家风如意见过秦帝!”风如意对着秦暮雪恭敬地行礼说道。
秦暮雪醉眼微眯带着一丝笑意一步一踉跄地走到风如意身前,伸出双手就要去扶正在行礼的风如意,就在这时,秦暮雪英俊的脸庞神情一变,双手微微一颤,在所有人震惊地目光中直接吐在风如意身上。
台下的天君再也忍不住,一掌震开夜相思的手,一步迈到擂台之上,强大的威压瞬息而起,一身污秽之物的风如意也是呆愣当场不知所措。
只见天君一把抓住秦暮云的金玉发冠,将他的头硬生生的拽了起来,随后另一只手不要命地朝着秦暮云的脸扇了过去。
“我让你喝酒!”
“我让你胡闹!”
“老子的脸都让你这个混账丢尽了!”天君的手都已经扇出了幻影,一声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彻了整个擂台。
台下的观战人谁都不敢发出一丝响动。
“整整一千年了啊,我还从没见过君上这么动过怒。”一个观战人兴致勃勃地看着擂台上发生的事感慨地说道。
“真值了,这次宗门武试真的值啊!不枉费我提前三天就来占位置!”
台下的冷清秋也是心情复杂,一边担心自己的夫君被自己师父打坏了,一边又是羞愧难当自己的夫君竟然当众出丑。
过了大概有一柱香的时间,天君将秦暮云扔到地上,拍了拍手,刚刚脸上的怒意已经荡然无存,拍了拍手随即一步迈回看台上,在众人的目光中坐下喝了一口茶:“不收拾他,道心不稳。”
“那开始?”青冥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开始吧。”
青冥宣布比赛开始,已经变成猪头一般的秦暮云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而另一边的风如意赶紧后退几步与他拉开距离,生怕他再一次吐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