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一段时间，小伙伴都混的熟悉，二班的特殊人物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他的年纪明显不止6岁，听说留级几次了，脑袋是普通人两倍大。后脑鼓囊囊的，毛发稀疏、血管分明。

小孩子就爱凑热闹，扎堆在教室门口看现实版“大头娃娃”。

老师过来驱散好奇的孩子。

班主任课上专门说了不要去围观，然后和大家说那位同学是脑积水，是生病了，所以没办法，大家要学会感同身受，不要歧视。

小孩的世界很简单，大人不让多数就不会去做，但也架不住有些天生反骨的喜欢对着来。不过是凑个稀奇，也就几天的事。

但是王圣班里出了个“猪八戒”刘凯，特别喜欢在课间追逐、搂抱女孩子。两个班的女孩子都被他抱过。

有人起哄，怂恿他去抱老师，他给人翻白眼，说：“你是不是傻。”

只是6岁多的孩子，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动作。也幸好农村小学女生也不是特别娇养的，跑不过也能挣脱开。

刘凯也很有眼色，抱一下就松开，然后追下一个继续，哪个要急眼就躲起来。

王圣也很羡慕，但是他不能跑，否则放学就会双腿膝盖疼，索性趴在窗口看。

上课、下课，日子过得特别快。

雪花落下，寒假也来临。放假前考试，开了家长会，班主任颁发三好学生奖状，还有商场的消费券。

王圣不羡慕，他也不理解这种行为。只是家长们很激动，很羡慕，得到奖状的夸赞声不断。

不上课，能早点回家，比什么都好。

离开校园前，他看到“大头娃娃”和他的父母。两位家长搀扶着孩子，脸上没有任何笑容，看起来精神头也不好，就这么静静地走回去。

托计划**的福，他们只有这一个孩子，也没有超生的钱。

刘凯家来的是他妈妈。短发的妇女穿着邋遢，不善言辞，低着头全程不说话，和儿子刘凯的性子完全相反。

正式上学后的第一个寒假到了，天气可冷。吴鑫回家去了，林海清也被带着去亲戚家。一排人家，同龄人就剩他堂哥和张国平。

哦不对，堂哥也被婶婶带回娘家夏家村。

他家和张国平家差不多一个在头一个在尾。天冷王淑芬不让他出门，只好窝在家里看书。他现在不爱看爷爷的书，图画看不懂，字也看不懂，电视频道节目也少。

好在不知道从里翻出来一本《365个童话故事》

虽然好多字不认识，但是也能看个大概，实在不懂就让爷爷读给他听。

王木匠还没回来，估摸着要等到小年夜廿四。

一觉醒来，下起大雪，天地白茫茫的。奶奶不在家，爸爸不在家，爷爷在看风水书。

“奶奶呢？”

王老爹头也没抬：“在赛子爷爷家做包子。”

“过年有包子吃啦。”

“还有糕点，方方正正的小白糕，甜的。”

“好哎。”

缠着爷爷给他读几篇故事，王老爹经不住孙子的央求，合上《万年历》，挑了篇《哪吒闹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