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秋那一番真诚的话语如同一股暖流,直直地涌入了安思雨小小的心房,令她感动得热泪盈眶。
尽管安思雨还只是个稚嫩的孩童,但她那澄澈的眼眸却有着超出年龄的通透,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岑秋那发自肺腑的关怀是毫无虚假的。
岑秋就像一位温柔的天使,她带着满满的爱意,为安思雨精心挑选了许多漂亮的衣服和精致的鞋子。
曾经那个总是灰头土脸、像被世界遗忘在角落的小女孩,在岑秋的呵护下,宛如破茧成蝶般,变成了一个如同精致洋娃娃般可爱的孩子。
夏竹茹本就是个容貌出众的女子,那倾国倾城的美丽基因也完美地遗传给了安思雨。
那精致的五官,灵动的眼眸,仿佛是上天最得意的杰作。岑秋轻柔地撩起安思雨耳边那几缕俏皮的碎发,声音如同春日的微风般温暖,她温柔地说道:“小雨,你真的很漂亮呢。”
安思雨那纯真的脸庞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她眨眨大眼睛,脆生生地说道:“岑姐姐,你也超级漂亮的!你是除了妈妈以外,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人啦!”她眼中那真挚的情感如同一汪清泉,那毫无杂质的真诚在眸子里若隐若现,每一个字都是从心底最深处流淌出来的实话。岑秋笑了笑,牵起安思雨那小小的手,轻声道:“那我们回家吧。”
而在城市的另一边,夏潇潇正深陷在绝望的泥潭之中。她已经把自己关在那阴暗的房间里好几天了,如同一只受伤的困兽。这几日,她的脑海中如同被风暴席卷,一直在苦苦思索着综艺节目的事情该如何处理。如今,夏竹茹已经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那个曾经被她握在手心的把柄——安思雨,也不再受她的胁迫了。她就像一个失去了拐杖的跛子,一下子没了方向。
夏潇潇那精致的面庞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她恶狠狠地咒骂道:“夏竹茹这个贱人!她活着的时候不让我好过,死了还来折磨我!”她就是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从来不会去反思自己的过错,遇到问题总是习惯性地把责任推卸到别人的身上。她在房间里焦躁地踱步,心中满是慌乱:“现在我该怎么办?要是违约的话,那可是两百万啊!我现在全身上下一个子儿都掏不出来了。”
自从那桩丑闻被曝光之后,夏潇潇就像被瘟神附身一样,所有的广告商都像躲避瘟疫一样和她解除了合约。她不得不赔付了一笔又一笔巨额的违约金,那曾经鼓鼓的钱包如今就像被饿瘪的口袋,空空如也。她原本就靠着这个综艺勉强维持着那摇摇欲坠的生活,现在这唯一的收入来源也即将断绝。
夏潇潇慌乱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她颤抖着双手,拿出手机,拨通了乔怀仁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乔怀仁那略显不耐烦的声音:“喂,什么事?”夏潇潇此时心乱如麻,根本没有心思去在意乔怀仁的语气。她带着哭腔说道:“夏竹茹死了,安思雨不肯和我一起拍综艺了。”乔怀仁的语气中满是不屑,他淡淡地说道:“死了就死了呗。就为了这件事给我打电话?你不知道我的时间很宝贵吗?”
夏潇潇的心中涌起一股苦涩,她清楚地记得,以前的乔怀仁虽然对她也没有多好,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冷漠和不耐烦。她哀求道:“你帮帮我吧。”乔怀仁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恼怒:“我帮你?你告诉我怎么帮你?安思雨都已经拍了好几期了,大家都知道她是你的女儿了,难道你要我临时给你找个别的孩子?”
夏潇潇顿时哑口无言,她知道乔怀仁说的是对的,安思雨在这个节目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观众基础,绝对不能轻易换掉。
乔怀仁在电话那头冷漠地说道:“这件事情我没法帮你。你自己找解决办法吧。”
夏潇潇听着这绝情的话语,心中满是苦涩。她暗暗在心里盘算着,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乔怀仁对她的态度变得如此之差呢?
经过一番仔细思量,她终于想起来了,就是在寂朗找过乔怀仁之后,乔怀仁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对她一直都是这副冷冰冰的模样。曾经乔怀仁对她的身体还有着欲望,可如今,他似乎连看都不屑看她一眼了。
夏潇潇在心中愤恨地想着:(全是因为岑秋……如果不是因为她……)她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岑秋,(我就不会被厌烦至此了。)然而她却并不知道,乔怀仁本就是一个冷心薄情之人。在她没有损害到乔怀仁利益的时候,乔怀仁可以任由她任性胡闹,可一旦她触碰到了乔怀仁的利益底线,乔怀仁便不会再给她一丝好脸色。夏潇潇咬着牙在心中默念:(岑秋,你给我等着。)
她对着落地镜,看着自己那一身狼狈的模样,又想起前两天微博上的消息,岑秋和寂朗正高调地谈着恋爱。这让她妒火中烧,(凭什么岑秋可以越过越好,而我就只能如同一只老鼠一般缩在这个狭小的屋子里。)她的心中满是不甘,(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夏潇潇迟迟没有挂断电话,而乔怀仁那边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乔怀仁不耐烦地吼道:“你说完了没有?说完了我就挂了。”还没等夏潇潇回应,乔怀仁便直接挂断了电话,此时的他对夏潇潇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留恋。
既然乔怀仁不肯帮助夏潇潇,她只能自己另寻出路。夏潇潇咬咬牙,心想:算了,我还是去找一趟安思雨吧。她明白要想让安思雨答应自己的要求,必须要准备充分些。于是她硬着头皮去了商场,挑选了几件相对便宜的新衣服,又买了一些小孩子通常爱吃的零食。可如今的她根本不知道安思雨在哪里。忙活了一上午,她感到身心俱疲,便走进了一家高档餐厅。她心里清楚以她现在的经济状况根本吃不起这里的饭菜,她只是想进来随便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她觉得反正餐厅的工作人员为了餐厅的颜面应该也不会随便赶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