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锦端坐在那把雕花的太师椅上,她的面容冰冷,眼神锐利得如同刀子一般。她冷冷地开口道:“你哥哥最近怎么回事?竟然敢跟我大呼小叫了。”
寂双低垂着眉眼,那长长的睫毛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她用微弱得如同蚊蝇般的声音低声说道:“我也不太清楚。”
殷锦的眼睛猛地一瞪,她那精心描绘过的眉毛高高挑起,厉声说道:“你怎么可能不清楚?”说着,她斜眼瞥了一眼寂双,然后不紧不慢地吹了吹手中那杯热气腾腾的热茶。她手上戴着的蕾丝手套看上去异常柔软,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淡淡的光芒,可这温柔的手套却与她此刻冷酷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殷锦继续说道:“别人不清楚也就算了。寂双,恐怕你最清楚了。”
寂双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我……真的不知道。”
殷锦那一双纤纤玉手开始富有节奏感地叩击着桌面,每一下都仿佛敲在寂双的心上。她用淡淡的口吻说道:“事情的因果,你最好跟我如实交代。否则,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吧?”殷锦虽然是寂双的亲生母亲,但她的心肠却硬如磐石,无论是对寂双还是寂朗,她都没有丝毫的感情。
寂朗作为寂家的继承人,平日里殷锦对他还算是有几分好脸色,毕竟寂家的家业需要他来继承。而对于寂双,殷锦就更加没有好脸色了,在她眼中,寂双似乎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寂双的脑海中浮现出小时候的可怕回忆,那时候因为她违抗了殷锦的命令,被殷锦无情地关在了一个阴沉黑暗的地下室里。那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恶臭气味,那三天,她仿佛置身于地狱之中。原本殷锦是准备将她关上个一周的,但是在第三天的早上,寂朗满身狼狈,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当他猛地推开地下室的大门时,那一丝丝的光亮透了进来,在那一瞬间,寂双知道,她得救了。
殷锦再次厉声喝道:“说!”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咚”的一声,寂家大宅那沉重的大门被缓缓推开,寂朗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他的目光如炬,直接看向寂双,声音沉稳地说道:“寂双,过来。”
听到哥哥的声音,寂双的心里松了一口气,在这关键时刻,寂朗总算是赶回来了。
殷锦见到寂朗回来,脸上并没有丝毫的惊慌。她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热茶,然后用淡淡的语气问道:“阿朗,怎么今天又回来了?”
寂朗微微挑起眉梢,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意,他反问道:“怎么,我不能回来?”
殷锦的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说道:“没有,只是你回来得太突然了。”
寂朗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寒光,他说道:“突然吗?我若是不现在回来,你想将寂双怎么样?”
殷锦被问得哑口无言,她勉强地笑了笑,努力保持着她那所谓的大家风范,说道:“小双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怎么会对她怎么样呢。”
寂朗冷笑一声,他的目光中带着看透一切的犀利,说道:“你什么德行,我和寂双最清楚了。”说完,他又淡淡地看了一眼寂双。
寂朗问道:“今天怎么回来了?”
寂双撇了撇嘴,眼睛里闪烁着委屈的泪光,说道:“我不是自己回来了,我是被请回来的。”
寂双缓缓地说完,眼神中带着些许无奈与愤懑地看向门外。
只见一个个身着黑色西装、身强体壮的保镖如雕塑般站在外面,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寂双努了努嘴说道:“诺,就是那些人把我‘请’回来的。”
寂朗那深邃而又平淡的眼神如利剑般直直地落在了殷锦身上,殷锦只觉得仿佛有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自己周身,那无形的压迫感让她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寂朗的声音冰冷,犹如从冰窖中传来:“你的手伸得够长啊。”
殷锦干笑了一声,那笑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着,带着几分刺耳。她出声道:“寂双是我的女儿,这点权利我还是有的吧?”
寂朗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只是面无表情地往外走了几步,然后微微侧头,示意寂双跟上他,简短地吐出两个字:“走了。”
殷锦见状,脸色骤变,她狠狠地拍了拍桌案。随着她这一拍,外面的黑衣保镖们如潮水般蜂拥而至。仅仅一瞬间,就将寂家大宅围得水泄不通。
殷锦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阴阳怪气地说道:“阿朗,你看看,你出得去吗?”
寂朗轻蔑地轻笑了一声,那笑声仿佛在嘲笑殷锦的不自量力。他缓缓开口道:“就这么一点人,你也想拦住我?”
殷锦嘴角上扬,带着自信的口吻说道:“拦住你,这些人不是足够了吗?”然而,殷锦想得太过于美好了,这些保镖在寂朗面前就如同蝼蚁一般。不过片刻的功夫,寂朗就如一阵旋风般将所有人都轻松解决掉了。
寂朗头也不回地说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