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尽管简单得只是一人一碗面条，几颗青菜，连一丁点的肉沫也没有。

赵莉颖和张瑾瑜依然吃的津津有味。

也不知潘驴啥意思，鸡蛋只煎两枚，二女夹起鸡蛋纷纷要放他碗里。

“哎，别啊。这专门给你们的。”

几经推让，鸡蛋最终还是落在她们的碗里，一人一个。

微风撩起赵莉颖的长发，如花似玉的脸蛋满是感动和幸福的神色。

粮食紧张，就连厂里的伙食质量也都跟着下降。而潘驴，竟然将家中仅有的两枚鸡蛋拿出来给她们吃。

潘驴纯碎就想着怎么构建符合这个年代的人设，大家吃糠咽菜，你在那鸡鸭鱼肉的，资本家地主都没你那日子，想找死不成？

所以，空间里窝窝头常备，人前杨白劳，人后黄世仁。

哦，错了。是人前啃窝窝头，人后大鱼大肉。

大胃王，也不用筷子，手伸进碟子，捏一小撮酸菜放到窝窝头凹陷的地方。然后张大嘴，嗷一口，吭次吭次。

三人吃完面条，潘驴再次阻止她们帮忙收拾。

把碗筷放到洗碗盆里，拍拍正在吃窝窝头的大胃王，手指了指碗筷。

“嗯，知道，会洗得干干净净。”大胃王嘴里含着东西，声音嗡嗡的，人憨憨的。

往常，潘驴吃过午饭，稍微消食一会，就会躺下午睡。

当年中考结束，被县城一中高中部录取。暑期和母亲一起到街上卖甘蔗赚学费。

烈日下，知了“呱呱”聒噪乱叫，母子在太阳下换地盘，已经被城管赶了三回，每回远远地看他们来，就拉着板车跑。

他们没怎么追，毕竟潘驴那会已经长个子，手上拿着柴刀，利刃耀眼，有点关公爷千里送二嫂那味。

“你努力考上大学，好好用功，到时候出来当国家干部，就像他们，中午可以在家午休，到点了再慢悠悠地去上班。你看，多好啊。”

母亲说这话，是因为看到县城里陆续上班的领导干部。他们此时或行走或骑车，个个午睡后更显肌肤白皙红润。

透出一股优越的王霸之气。

普通人家，望子成龙无非就是能进体制，端上铁饭碗，成为国家领导干部。

没想到，他大学毕业即失业，最终一事无成。如今，在这四九城倒是过上了母亲心心念念的干部生活，终于实现她老人家的梦想。

张瑾瑜继续坐在书桌旁，她不喜欢读书，百无聊赖将两只兔子放在桌上，揣在胸前太累了。

潘驴的角度恰好可以透过涨开的扣子，看见里面白花花、粉嫩嫩的，加上外形膨胀出圆滚的曲线。

动人心弦，夺人心魄。

这年代真好，蔬菜瓜果都是绿色，纯天然，就连奶都没科技与狠活。

赵莉颖已经看过潘驴的藏书，指着桌面上的《摄影艺术》和《暗房技术》问道：“你摄影是自学的？”

“哪能呢，师傅引进门，修行在个人。”

“你在学暗房技术？”

“已经学的七七八八了，就是没场地，要不然我倒想自己弄个暗房。”

想弄暗房？

我可以帮忙呀！

张瑾瑜来了精神，目光从房间窗台扫过，直直看向院子。

据说食堂的傻柱在这院子，还有车间里的易忠海、刘海中，宣教科的许大茂……

这住房条件也太差了，挤挤挨挨的。

张瑾瑜感觉头脑不太够用。

不过没关系，回头还不是政工科叔叔一句话的事情。

他们的话题已经到了《钢铁是怎样炼成》保尔·柯察金被学校开除，车站食堂当杂役。

你们说的都是普通话，可为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张瑾瑜脑瓜子嗡嗡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