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要说她对父亲有多么深厚的感情,那就有点想当然了。
父慈子孝,那得父慈,子才会孝。
“大哥,几年不见,你还是这么运筹帷幄。这是从哪里请来的异人?不过一个照面,我就被捆了。”李师眉的父亲,轻轻的说道。
说话的时候,他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天空,而就在这个时候,那腰间别着葫芦的异人,神色也是一动。
不见他做什么,黑色的葫芦已然腾空,那异人喊了一声道:“道友,还请现身一见。”
本就是深夜,这个时候,天空似乎变得更暗了。
“咦,有点意思。”
葫芦的塞子不知何时被拔掉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葫芦中散发出来。
朱岸心中一惊,这葫芦着实有些惊人,它散发出来的强劲力量,似乎可以禁锢人的神魂和修为,只能束手待毙。
朱岸自思,若是自己遇到这种情况,唯一可能有用的脱身之计,也只有现出真身,用自身的蛮力撞出那禁锢区域。
除此之外,以他现在的法力,根本无法硬抗这等异宝。
那云端的鹰鼻道人修为究竟有多深?面对这等异宝,竟然可以硬抗。
云端之上的鹰鼻道人,脸上露出了阴鸷的笑容,只见他左手捻了一个手决。
空中,只听一声啼叫,一只巨雕飞来。双翅张开,两丈方圆,双翅一扇,巨大的风力,让在场的人,全都站立不定。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别着葫芦的异人,却是大惊失色。他收起葫芦,身上已经出现了土黄色的光晕,似乎就要遁走。
“土遁?呵,你走得了吗?”
鹰鼻道人倏忽下来,然后,提着那异人就飞走了。
风停了。
李师眉的大伯父和父亲,两个人默默相对,都是有些无言,这叫啥事?
李轩不愧是年少成名的人,经历的大风大浪太多了,就算是看到自己赖以倚重的人,已经败了,脸上也没有太多的变化。
李轩看向众人,说道:“各位也都看到了,现在是神仙打架,你们就别跟着掺合了,都散了吧。老季,你带这些兄弟们,去账房取些钱财。”
众人在劝说之下散去,不过,骆良朋去安抚众位朋友,马偿则留了下来。
朱岸距离稍远,在一处坐下,耳朵却直愣愣的竖着。
这没有门窗限制,他听的真切,眼睛也看的分明。
李轩身边,还有一位抱着大剑的游侠,那张无所谓的脸上,也不知道是对自己的性命无所谓,还是真的胸有成竹。
李师眉看着自己的父亲,总觉得这个印象中的儒雅男子,身上有些怪异的气息。
而李轩的话,也不得不让李师眉浮想联翩,什么叫做忍心?
父亲到底做了什么?
李轩看着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弟弟,神色很是困惑不解,问道:“李玉成,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李师眉不知道,在场的很多人都不知道,但是,很显然的,这两兄弟是很清楚的。
李玉成儒雅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感慨,眼中蓦然闪现一抹红芒。
“大哥,父母早故,是你一手将我带大。我长大后,顽劣不堪,你多少次为我背锅,在祠堂里面受罚。”
“后来,更是因为我,打死了几个纨绔,没奈何,背井离乡,一走就是七年。”
“回来后,又帮我照顾女儿,含辛茹苦。”
“李玉成受你照顾多年,心中感激不尽,那么,大哥为什么就不能为我做最后一件事呢?”
“你为什么不能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