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口中不断地吐着鲜血,那鲜红的血液从他的嘴角溢出,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形成一小片刺目的血泊。
“还活着……”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这声音里有一丝庆幸,更多的是担忧。她小心翼翼地抱起乐松,那动作轻柔得仿佛乐松是一件无比珍贵又易碎的瓷器。她的手臂缓缓地伸到乐松的身下,慢慢用力,然后又谨慎而快速地带着他远离此处。她一边跑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眼睛里满是紧张与戒备。
见已经离得足够远了,喀喀路斯轻轻地将乐松平放在地上。她的动作轻缓而又谨慎,先慢慢地蹲下身子,然后缓缓地把乐松的身体放下,如同放下一片羽毛。
她伸手掏出原素瓶,手指紧紧地握住瓶身,那原素瓶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她轻轻扒开乐松的嘴,那动作轻得不能再轻,生怕弄疼了乐松。然后直接往里面灌,原素瓶里的液体缓缓流入乐松的口中,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希望这瓶中的液体能够让乐松尽快恢复生机。
原素瓶不愧是不死人的珍宝,它静静伫立在那里,瓶身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宛如来自悠远历史长河中的遗物。那瓶身的材质似乎融合了世间最为奇异的物质,质地温润却又坚不可摧,犹如被岁月磨砺后的玉石,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厚重感。瓶体之上,镌刻着密密麻麻、错综复杂的符文,那些符文像是有生命一般,线条蜿蜒曲折,仿佛在轻轻诉说着往昔那些不为人知的传奇故事,又似在默默守护着瓶中的神秘力量。
只见瓶中的液体闪烁着奇异的光泽,那光泽绝非寻常之物所能散发,恰似破晓时分,阳光穿透厚重云层的缝隙,洒下的那一缕缕金色光线,又宛如静谧夜空中,流星划过天际时拖曳出的那一抹绚烂尾迹,还像深不见底的幽蓝海洋深处,那些神秘生物身上散发出来的幽光,充满了未知的魔力,让人为之着迷又心生敬畏。
随着那液体缓缓地、如同涓涓细流般从瓶中流出,而后全部流入乐松的口中,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他身上原本严重的伤势就像是冰雪遭遇暖阳一般,以一种令人惊叹的速度开始好转。那伤口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巧手精心缝合,原本撕裂的皮肉逐渐愈合,变得光滑如初。
原本苍白如纸的脸色,也像是被画笔慢慢晕染,逐渐恢复了红润,仿佛生命的活力如同潮水一般,正源源不断地涌回他的身体之中。他的身体不再虚弱无力,而是渐渐充满了力量,原本暗淡无光的眼眸也重新焕发出光彩,仿佛有星星在其中闪烁。
在给乐松灌药的时候,喀喀路斯的神情专注而又小心翼翼,她的眼神紧紧锁定在原素瓶和乐松的身上,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她纤细而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握着原素瓶,那力度恰到好处,既不会过紧导致药液溅出,也不会过松让瓶子滑落。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经过了无数次的演练,缓慢而又精准。一边小心地操作着,一边用那饱含着伤感与温柔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师弟。
她的眼神中,伤感像是一抹淡淡的阴霾,悄然笼罩在她的眼底,那是对乐松受伤的深深心疼,就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而温柔则如同春日的暖阳,轻柔地洒在乐松的身上,那是对师弟深切的关怀,如同涓涓细流,润物细无声。口中说道:“笨蛋,蠢货!”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嗔怪,那语调轻轻上扬,却又不失亲昵。
嘴上虽是埋怨乐松为何要做这样的傻事,可心中却再清楚不过,在这个如今尔虞我诈都已经让人见惯不惊,肆意滥杀更是如同家常便饭的世道之下,真诚和信任变得如此稀缺,如同夜空中寥寥无几的星辰。而乐松就像黑暗中的一束光,给她带来温暖和希望,能有这样一位师弟,或许是她此生最为珍贵的宝藏了。
这份情感,如同深埋在心底的珍珠,在岁月的磨砺下愈发温润而持久,散发着柔和而迷人的光芒。
当乐松尝试着从地上爬起身时,他的动作显得有些迟缓而艰难,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像是在与身体的虚弱做抗争。他的手臂微微颤抖着,试图撑起自己的身体,双腿也在努力地寻找着力的支点。喀喀路斯眼疾手快,像是一只时刻警惕着猎物动静的敏捷猎豹,瞬间捕捉到了乐松的动作。
她迅速地伸出手去,那只手如同柔软的丝绸,细腻而又轻柔。她的手指轻轻搭在乐松的手上,轻柔地握住,每一根手指都传递着她的担忧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