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生睁开眼,就看见了一位穿着浅金色龙袍的男子,摇着折扇,坐在房中,似笑非笑,让人看不出任何身前,三十出头的年纪已是算得上中年,却是半点也不显老,反而如同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小郎君,寻常女子见得,都怕是为之倾倒一片,俊朗的面容带着神秘与高贵,仿佛就是天生的王者一样。
白羽生初看之时没有认清,再看之时才发现,此人正是炎武国的帝王君无忧。
“你,你,怎么可能,中了我最强的一击,为什么你还能活着,而且我为什么会躺在你的房间?”
白羽生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周围,正是黑阳城顶级客栈之中的一间豪华客房,周围的装饰皆是名贵之物,就连被褥也是天蚕一族的蚕丝所制。
而君无忧的周围,既无侍从,也无暗卫,就连平日里爱吹牛的白胖胖和娇蛮任性的唐璎珞都不曾在身边,更让他惊讶的是,时时黏在君无忧身边的李君柔也不在他身侧,他唯一知道去向的就是那被阮炆德率领五十万南越大军拦截而无法援助这位落单君主的赵天水。
更令他感到不解的是,君无忧不知如何使用锁奴环也敢如此大胆地把他放到房中,更不把他的手脚捆缚,实在是艺高人胆大。
“白羽生,你觉得朕敢独自一人出现在此,也不把你手脚捆缚,你就可以逃得出去吗?若非柔儿仁善,你可活不到现在。”
君无忧折扇轻掩嘴角,让白羽生警惕万分,更是看了看脖子,那因为中了阮炆德奸计而被套上的锁奴环依然挂在脖子上,只是少了懂得使用锁奴环之人,才有片刻宽松,怒道:
“君无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你妄想学那赵无道一般,拿这锁奴环继续奴役我们姐弟?”
君无忧闻言,不怒不笑,坐在那儿,看着棋盘,悄悄落下一子,说:
“白羽生,你如今只不过是一枚棋子,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赵无道为什么要派你来杀我吗?”
君无忧又落下一子,说:
“赵无道,你身为南越国君主,竟然联合百越部族诸国来犯,想要将我炎武国收入囊中,却偏偏派遣了两个掌握异能的奴隶来对付朕,而且这两个携带异能之人,似乎对你苦大仇深啊,有趣,真是有趣。”
君无忧转念一想,又是落下一子:
“赵无道啊赵无道,我炎武国刚与掌握异能的异界来人和好不足三年,如今你又派遣了土生土长还掌握异能的百越部族之人刺杀朕,真是下得一手好棋啊。可惜,你这一步走错了,你要我死,要我炎武国内乱,朕偏不让你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