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盛长政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开始行动吧。”说罢,他毫不犹豫地迈步走出房门,登上早已等候在外的华丽马车,朝着殿试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马蹄声清脆而急促,仿佛与盛长政此刻焦急的心情相互呼应。坐在马车里的他,思绪如潮水般汹涌起伏,不停地思考着应对兖王阴谋的策略。
坐上马车后,再往皇宫走的路上,盛宏正满脸忧虑地对着车内坐着的三个儿子絮絮叨叨地嘱咐着各种注意事项。从如何应对考题、保持良好的心态,到礼仪规范和言行举止,事无巨细,唯恐有所遗漏。尽管他知道自己的孩子们都十分优秀,但作为父亲,那份关心和担忧始终让他难以安心。
就这样,盛宏一直念叨个不停,直到马车缓缓停下,众人才纷纷走下车来。此时,盛宏看到儿子们即将前往各自的考区,由于所处位置各不相同,他这才不得不止住话语。然而,在最后分别之际,他依然不忘再次叮嘱道:“你们一定要小心谨慎啊!”
待盛宏离去之后,盛长枫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似乎稍稍放松了一些。接着,他转头看向身边的两位兄长,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而就在这时,在盛长枫未曾留意的角落,一向沉稳冷静的盛长柏也暗自松了口气。他不禁在心里暗暗苦笑,原本胸有成竹、毫无紧张之感的自己,竟在父亲喋喋不休的嘱咐之下,也变得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随后举行的殿试进展得异常顺利,毫无波折。然而,就在这看似完美的过程接近尾声时,盛长政的名次却掀起了一阵小小的波澜。原本,从各个方面来看,盛长政都表现得极为出色,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状元之才。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由于在前三名当中,盛长政不仅年纪最轻,而且其容貌更是英俊非凡,圣上竟出人意料地点名让他成为了探花。
就在此时,朝堂之上突然传来一声高喊:“盛长政做探花不合适!”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韩大相公站出身来,表示强烈反对。他拱手向圣上说道:“陛下,臣认为以盛长政如此优异的成绩,远远超过了第二名,实在不应当只被封为探花啊。”
圣上微微一笑,伸出手指着下方的其他两人,问道:“那么依爱卿之见,这前三甲之中可有谁更适合担任此探花一职呢?”韩大相公稍作思索后回答道:“即便如此,臣依然坚持己见,盛长政这般出色的成绩,无论如何也不应只是个探花呀。”一时间,朝堂之上众说纷纭,对于盛长政究竟该授予何种名次展开了激烈的争论。
圣上听着大臣们的争论,眉头微微皱起。他本意并非要打压盛长政,只是考虑到多方因素才有此安排。盛长政站在那里,身姿挺拔,神色淡然,仿佛这场关于他名次的争论与他无关。
这时,一直沉默的太师开口了:“陛下,老臣以为盛长政年少有为,相貌出众本非过错,若因其太过优秀而降位,恐寒了天下学子之心。”圣上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朕亦知盛长政才学过人,然朕也有朕的考量。”
盛家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盛长枫更是握紧了拳头。盛长柏悄悄给盛长政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莫要冲动。
盛长政向前一步,行礼道:“陛下,微臣不在乎名次高低,但求能为陛下效力,还请陛下莫要为难。”圣上凝视着盛长政,心中赞赏有加,最终改变主意:“既如此,朕便封盛长政为状元,望你日后不负朕望。”朝堂瞬间安静下来,随后一片恭贺之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