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就聊聊天,艾尔博特审的怎么样了。”
“还审什么,人被校董调走了。”他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
“果然是他们的做派啊,你先消消气,等着老弟我操作。对了,上次你说小寒和我家姑娘走的很近,他们现在交朋友了吗?”
“这事你问我啊,你该直接问小花。”
“有话好好说,吃枪药了?又不是我坑的你。我就是想打听打听小寒现在怎么样啊。”
“这样吧,我把他的相关资料一会儿发你,你自己看就好,注意保密。”
“好,谢了。”
班纳挂了电话,搜出陈绍寒信息表和假的检测报告等材料,打包发了过去,继续吸烟。
“您要的笔记。”花颜看望过陈绍寒后就来协助审讯了,她把档案袋交给班纳说:“但这是最后一次,你耍我,他根本没疯。”
班纳接过笔记,稍有些迟疑的说:“不算骗你,他被54处搞疯过倒也是真的。”
“小花也来了啊,正好一起看看剩下的材料。”威尔逊刚送走押运人员从楼下上来,招呼着大家说。
他们把人调走后也提走了电子档案,只剩下几份审讯笔录的复印件,班纳简单收拾了审讯室并把资料分发给两人。
翻开笔录,上面尽是艾尔博特的胡言乱语,说那是一份笔录,倒不如说更像一份老人的回忆随笔。从他年轻时的初恋女友到娶妻生子,再到在学院任教出任副校长,后来叛变投靠磷火组织,絮絮叨叨,足有十多页。
“有些回忆是错乱的。他或许只是为了拖延时间编的这些。”
花颜指出了笔录上明显的矛盾,前几页他说年轻时开一辆福特汽车,但第七页却写他那别克汽车报废了,第五页写他和妻子的婚礼是在底特律进行的,结果最后一页却说把妻子安葬在了芝加哥也就是他们步入婚姻殿堂的地方。真不敢想像谁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记错。
“嗯,这些明显的错误我们也注意到了,他妻子根本没死,而是和他离婚,据说他们是在芝加哥认识的。”威尔逊说。
花颜说:“还有,他说加入磷火是为了无以匹敌的力量,从结果看是这样没错,但他之前在学院的风评一直都不错,总觉得这些口供有些奇怪。”
“没错,作为学院高层,他已经有那些力量和权柄,叛变的事却被他用一句追求力量一笔带过,这很不合理。”班纳指着笔录上关于五年前叛变的关键段落说。
前些天审讯时他已调用了近年全部关于艾尔博特的档案资料,在叛变假死的关键时间点上,发生过一次重大的实验事故。他儿子试验之后彻底失踪,上方和学院不约而同的封锁了消息,所有相关资料均被删除,就连那实验项目是什么都无从知晓了。
“你是说,他背叛学院是因为他儿子?”花颜说。
如此冗长的笔录,从始至终对他儿子只字未提,问题显而易见。就算他精神出了问题,但仔细看笔录上的诸多口误,其实都有迹可循。他年轻时确实开一辆福特汽车,但他也给儿子买过一辆别克汽车,后来他儿子出了车祸,汽车报废。如此重要的事,被他说成另一番模样,如此看来他儿子的失踪,绝对是他叛变至关重要的因素。
“这么说来还真像,我倒是想起来那事了。”
威尔逊说着娓娓道来,艾尔博特还在学院时受命于弗拉德家族,专门从事与军方的合作项目,保密级别最高。以至于项目失败,试验人员全部失踪,威尔逊半年后才得知消息。同一时期艾尔博特正负责另一项目,就是克莱的实验,或许他能知道一些内幕。
“看来只能这样了。”班纳说着带大家去往克莱的监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