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虞恭敬说道:“虞离家两年,离家数千里,且家乡初遭劫掠。故陛下仁德,准虞五月上任。今拜会袁君后,雒阳诸事已毕,不日将离雒矣!”
袁术喝了口蜜水,笑道:“护匈奴副校尉,为中郎将副手,官职可大可小,而今并州骚乱,正值济安施展才华。”
“望能多立功勋,以报太尉、府君援手之恩!”张虞说道。
见张虞这么上道,袁术微微颔首,神情里多是满意与欣赏之色。
说实话,张虞初期登门拜会,袁术毫无兴趣,仅是出于人设的需求,才接见张虞。而张虞自诩弓术过人,倒是让袁术有些记忆。
之后,张虞授了郑县令,再来拜会自己,袁术出于投资之念,有所礼遇。而半年之后,寻求自己出手帮助王允,让袁术对张虞有了不少兴趣。
但真正让袁术欣赏或是说惊讶,则是张虞依靠计谋,折腾出万民伞,走通了程夫人的道路,将王允救出来,再将自己送进去等一系列操作。
从以上来看,张虞能力不可不谓出彩,竟能硬生生的把王允从诏狱中救出,并扶上更高官职的位置,让张让在雒阳权贵前尽失颜面。
袁术可记得他与袁绍在何进府上时,得知王允被侄婿救出,并得到陛下的接见后,何进可是鼓了好几下的掌,嘲笑张让花了那么大力气送进监狱里的人,竟被张虞这么轻松救出。
甚至他叔父袁隗在他面前,既感叹张虞手段的精彩,又讥讽张让实在不懂士人的玩法。
正是因为张虞手段出彩,令张让颜面尽失,近日才能登门拜会何进、袁隗。要不然以区区的比千石想见到袁隗、何进二人怕不是在痴人说梦。
而他非拉着张虞在袁绍面前,无非是借刚崭露头角的张虞挫挫袁绍的锐气,向袁绍展示他的魅力,毕竟张虞可是选择他,而不是选择袁绍。
又聊了几句,袁术说道:“济安将任护匈奴副校尉,日后需与胡人时常厮杀。今某无以为礼,特赠精槊予济安,勿嫌礼薄。”
说罢,袁术鼓了鼓掌,示意仆人端上长槊。
少顷,一名武士端着一把精美的长槊而来,张虞望去却见槊长约一丈有余,属于马槊中的中型马槊,槊刃长约一尺有余,透露着杀气,槊身涂满红黑相间的生漆,显得格外贵重。
在袁术的示意下,张虞上前一步,抚摸精美的马槊,并在凑近打量下,更为精美的槊刃映入张虞眼中。
相较槊身,槊刃极其精美,身上布满了规则的暗金色菱形暗格花纹,扁平的槊刃两面底部镶嵌有绿、蓝两种小宝石,在光线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如何?”
张虞赞叹道:“长槊精美、贵重,不似战场厮杀之物!”
“哈哈!”
见张虞目不转睛,袁术仰头而笑,说道:“济安可先操用,看是否顺手!”
张虞手痒的不行,操起马槊直接在堂内,耍了两下,并连抖了几下枪花,这才结束。
“济安使得顺手,今收下便是!”
袁术很是大气,说道:“今后济安如得骏马,记得送几匹至雒阳于我便可。”
张虞犹豫片刻,拱手说道:“恭敬不如从命,虞这便收下马槊。今后以骏马还赠府君!”
如此精美、贵重的马槊价值比很多骏马都贵,今袁术既有意相送,而自己实在眼馋,不如且收下来。反正自己已经被贴上袁术的标签,日后找机会回赠袁术便是。
“好说!”
又与袁术聊了几句,张虞带着马槊欣喜而归。
拜访能得重礼,张虞算是没有想到。在拜会完袁术之后,张虞在次日拜访了程夫人。
府内,程夫人瞧着百看不厌的张虞,心中愈发喜爱,仅碍于姐姐的身份无法下手。
“济安,陛下那边经我走动,特免济安此次费用。”程夫人说道。
“倒是多谢姐姐了!”张虞笑道。
按照汉灵帝传统,张虞的副校尉需缴纳一千万钱才能上任,王允的河内太守需花两千万钱才能上任。
但或许是考虑到王允蹲了几个月的牢,以及品行、才德优良,免去了王允需要缴纳的钱。
而张虞则是经程夫人走动,表示张虞半年内交两分钱不合理,且加上张虞至边郡任职,汉灵帝也免去了张虞需缴纳的钱。
程夫人美眸流转,试探说道:“弟弟既欲谢我,今夜不如不醉不归!”
张虞神色微正,说道:“启禀姐姐,弟不日离京,府中尚有事务。待下次闲暇之时,弟当与姐姐宴饮一番。”
说着,张虞惶恐而走,不敢在府上久留。
程夫人则是唉声而叹,张虞今时不同往日,她无法用强,仅能错失了弟弟。
而程夫人却也在感叹,惋惜自己没有早点遇见弟弟,若是早遇见了,自己没招面首玩乐,或许还能尝尝弟弟的滋味,今时估计很难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