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一良民还是不劳驾二位了。”
楚河微笑着回应女人的告别。
随后两人转身朝着前方等待的队伍走去。
“组长,我们来晚了,刚才多亏有热心市民送我们来。”
“什么热心市民,明明是刁民。”男人不服气地说。
组长笑着安慰两人。
“没事,还能赶上。”
这时楚河却意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于是他猛地推开车门,一路朝前狂奔。
此刻的他从容的气度不再,仿佛再次回到了那个风中追风的青稚少年。
可就在楚河快要追上那个熟悉的身影时,一辆疾驰的的士彻底失控,一阵强光袭来,楚河彻底失去了意识。
······
“呼。”楚河猛地惊醒,后背一身腻汗。
一旁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响起。
“真逗,上课睡觉不说,还做噩梦。”
“上课?”楚河摇摇昏沉的脑袋,可面前的人却让他瞬间愣住了。
只见李芸柔一袭白色的校服,在阳光下越发耀眼,甜美的笑容挂在浅浅的梨涡之上,月牙般的睫毛下一双动人的大眼忽闪忽闪,仿佛要跟人倾诉春天的心事,挺直的鼻梁下方温润的嘴唇引人垂涎。
楚河不可思议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芸柔?”
芸柔?李芸柔嘟着嘴,呵男人,前两天还对自己爱答不理,今天就亲切地叫自己小名了,真是流氓气十足。
“我跟你很熟吗?”李芸柔怄气似的说。
楚河举起两根手指,一个响亮的弹指过后,李芸柔洁白如玉的额头迅速鼓起一个小包。
“别闹了,梦里我很赶时间。”
李芸柔瞬间泪眼汪汪,委屈地说。
“笑也有错吗?哪有你这样欺负人的。”
“楚河,你在干什么!”教室里班主任蒋正的声音震耳欲聋,喊得楚河有些发蒙。
当着自己面欺负自己的得意门生,他楚河眼里还有王法吗?
嗯?蒋阎王也在?
楚河忽然间不说话了,多媒体的屏幕倒映着一副青稚的面孔,楚河已经忘了有多久没有留过这么飘逸的刘海,黑板上方的电子显示屏上写着距离高考还有300天。
大家难得一见的整整齐齐,正趁着蒋正训人的功夫忙着补觉。
楚河莫名地笑了,可这在蒋正眼里无疑是赤裸裸的挑衅。
下一秒,子弹般精准的粉笔头朝楚河飞来,却被楚河结结实实接了下来。
高手过招,点到为止。呵呵,哪怕是重生,肌肉记忆也是不会被抹杀的!
“滚到后面去,不然请家长。”蒋正亮出了底牌。
于是在全班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楚河边走边笑,像是失心疯一样。
“不应该啊,距离范进中举还早着呢。”班上的同学们直摇头,得,这又学疯一个。
“希望你能像个男子汉一样遵守诺言。”
“什么诺言?”楚河一时间还没完全适应脑海中纷乱的记忆。
“上次你公然顶撞英语老师,胡庸可是当着全班的面立下军令状保下你,说你已经知错,下次考试能有进步,不然你还是老老实实等着退学吧。”蒋正巴不得楚河这个烫手山芋走掉,好提高班级的升学率。
原来是这样。一向离经叛道的他从来不受老师待见,只有历史老师胡庸认为其天资聪颖,常常网开一面,两人后来也是成为莫逆之交,关系更胜师徒。
“放心,大家都是站着撒尿的,没那尿性。”楚河混不吝地说。
蒋正恨的咬牙切齿,班上的人只觉此人俗不可耐。
楚河背靠着墙,仔细地打量着教室,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坐在前排的人抬头挺胸,恨不能屁股撅天上,后面的人则将书堆成小山高,该看小说的看小说,该睡觉的睡觉。
学生时代的点点滴滴慢慢拼凑成一块完整的拼图,一股温情升腾在楚河的内心。
真特么叫人怀念啊。
垃圾桶旁,头发乱如鸡窝的萧航睡眼惺忪地扣了扣眼屎,看着楚河。
“你小子装得够大啊,班主任的课也敢调戏班长。”
眼尖的楚河看见萧航课桌里夹着一本男人装,心想怪不得你狗日的日后会成为浴皇大帝,高中时候就那么闷骚,别人都看读者意林,就你小子看些白花花的玉足。
于是趁着蒋正写板书的时间,楚河一把将萧航的男人装抢了过来,夹在书里自己欣赏。
“狗日的,还老子。”
“你没有阅历,你把握不住,我这是帮你悬崖勒马。”
萧航想要起身来抢。
“再抢,我直接喊了啊,你也不想班上同学知道你看这种书吧。”
萧航无奈,只能忍痛割爱。
等到下课后,楚河回到座位,见李芸柔正满脸幽怨地盯着自己。
“别看了,你看的我都发毛了。你这在以后叫视奸,还好我不是男拳,不然你会被网暴的。”
李芸柔没有说话,依旧是委屈巴巴的样子。
楚河只好叹口气,蹲了下来,擦擦自己的脑门。
“最多两下。”
李芸柔小脸立马多云转晴,用嘴哈着气,朝着楚河额头上就是一下,只不过用力过猛,反而自己疼得揉起了指甲。
“笨死了,就是文科生也该懂得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何必互相伤害呢?”
蒋正下课临走前,不忘用眼神狠狠地剜楚河一眼。
心智如妖的楚河只是笑笑。
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以前就是被你用激将法让我自己跳出学校去创业,虽然自己取得了成功,却也因此和白月光失之交臂。
可既然重生了,他便不屑于再去走重复的道路,如今只有白月光才是他心中所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