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司礼红的功法与天魁道同源,但已做了不少改变。就算秦易传授新人功法,也不需顾忌天魁道的影响。
至于师父嘛,她肯定不会在乎自己教别人东西的。
这几日的相处,宁三娘的人品还是值得信任的,况且结交一位云州本地的朋友,对于秦易来说同样大有裨益。
双赢的局面。
“咳,功法我倒可以教你,但是得等些日子。我和师妹此来云州,还有其他事情要办。”秦易清了清嗓子说道。
一听这个,宁三娘大喜过望,像遇见男菩萨一样,赶紧福身施礼,“这是自然。那三娘就先谢谢秦道友了!
“若以后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道友尽管开口就是。”
见她如此殷勤上道,秦易思量着,眼下确实有需求她的地方。
扯来把凳子坐在桌边,斟了杯茶推给她,便问道:“不知你对云州的妙泉楼,是否有了解?”
“啊?”宁三娘听了唇口微开,略略迟疑,媚眼打量着韩洛,忽地捂口一笑。
如此英俊潇洒的公子哥,旁侧也有绝色佳人伺候,竟然还需要去烟花之地解决需求吗?
莫非两人还未尝试过……
“未料秦道友还有这般趣味。不过纵使妙泉楼的姑娘再怎么妖娆黏人,可都是远远比不上郑妹妹的好的。”
宁三娘和郑秋关系处得不错,当然得帮妹妹拉着点男人。
所谓“美人在骨不在皮”,郑秋的五官协调立体,从她面部骨相能看出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
纵使宁三娘这样有颇有姿色的女人,在她面前也觉得自惭形秽。
宁三娘又道:“至于妙泉楼嘛,我倒确实知晓些情况。”
秦易自然明白她的暗示,嘴角一僵,尴尬地摇了摇手,“不是……你别想歪。只是我和师妹此来寻的人,恰好常逛妙泉楼而已。”
宁三娘微微垂眸,笑盈盈道:“哦,原来是这样呢,怪三娘多嘴了。”
秦易擦了擦汗,“快跟我说说此楼吧。”
宁三娘莞尔地点了下头,也搬来把凳子落座,娓娓讲道:
“妙泉楼是我们云州最著名的青楼之一,据传是灵台门的产业,位处云州四层的南乐坊水欣街中。
“其间往来的皆是豪门贵胄的子弟,在温柔乡中随手一掷便是千金,为图个醉生梦死。
“当然也偶有家境普通的男人,背着妻儿攒了许久银钱,就为了慕名进去度晚春风。
“我认识几个邻居家的爷们便是这样,实在负心败家得紧。”
说到这儿,宁三娘不住哀叹了口气。烟花之地对于普通家庭的本分妇女,实在祸害不浅。
秦易又问:“那你可曾听说过楼中一个叫‘绮儿’的女子?”
“绮儿?”宁三娘眼帘微垂地想了想,眸光瞬间一亮。
“哦,我记起来了。她是妙泉楼五年前四月晋入的花魁,尤善音律之道,弹得一手好琵琶。据说每一曲都能令听者动容,生灵感佩。
“出阁后不久,她在流仙河的画舫巡演。闻着乐声,河里的彩鳞灵鲤都被之吸引,纷纷冒头摆尾,围着画舫游成一环呢!
“自那以后,她就被万人空巷地追捧,在云州附近传得沸沸扬扬的,不知羡煞了多少深闺女人。”
宁三娘大概猜到了秦易寻的人与绮儿有关,但这次长了教训,便没有再深问,否则就真惹人家厌烦了。
而听了她对绮儿传奇事迹的渲染描绘,秦易眉毛微挑,心中充满了惊奇。
能将琵琶演奏得出神入化,如此卓绝才艺,也难怪会令绝世美人司礼红都痴迷不已,抢着为她赎身了。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