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摇摇头，“这不是我告诉她的，但我认为既然别人都有渠道提前知道，那她也可以提前知道，这才算公平。”

总监一拍桌子，气势汹汹道:“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提前告诉艾米莉了吗？”

安娜摊手，“我没有这样说。”

总监气得吹胡子瞪眼，“好，既然她们都有能力提前知道主题，那么我们就暂且不论这个点。

那过程呢？前面的灵感都很琐碎很细节，怎么一到了今天，灵感就突然完整了呢？”总监继续逼问。

林安犹豫着开口:“因为今天中午我吃饭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了如何把我的灵感更好的组合在一起，就算不看今天的，那么前几天的设计过程也可以证明我的设计是有用在作品里的。”

艾米莉看出林安的犹豫，冷笑着:“好一个避重就轻，细节跟主体是一样的吗？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套用别人的主体来增添自己的细节？”

安娜也转头望着林安，她的这个说话有些立不住脚，虽然这个设计过程可以看出她这几天的想法，并且也全部在作品上有所体现，但是对于这个作品的创意主题“混搭”解释得太少了。

正好艾米莉也是这个主题。

总监继续道:“如果你明天拿不出有力的证据，那你可以直接去人事办理离职。”

林安还想说什么，被电话铃声打断了。

总监摆了摆手，让她先下班了。

林安一直走到部门外面才接通电话，

“今天很忙吗？”厉如珩问。

“没有，你下班了吗…”林安声音有气无力，以为厉如珩下班已经回去了。

“没有，我在楼下等你。”

林安吸了吸鼻涕，“好，我马上下来。”

上车时，厉如珩已经坐在车里好久了，正在打电话。

坐上车后，林安长长地叹了口气。

厉如珩侧目看她:“怎么了？”

林安摇摇头，不想多说什么。

两人没有说话，直到吃完晚饭，厉如珩起身准备去书房办公。

林安叫住他，“明天之后，我可能就不用蹭车了。”

林安也不知道为何，崩了一天的情绪在说完这句话后彻底决堤，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

厉如珩上前一步，用纸巾擦拭林安的眼泪。

“怎么了？”厉如珩问。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问她怎么了，林安抬起头看着厉如珩的眼睛，好像他在等她回答。

林安又低下头，否认:“没有。”

厉如珩停顿片刻，“好。”

林安回到房间，拼命浏览海内外抄袭案例。看完之后她失望地合上电脑，没有一个案例能帮到她。

电话响起，趴在床上接通。

“我认识几个知识产权法方面的律师，如果你有需要可以推给你。”

是安娜。

现在已经晚上十点了，安娜居然还在帮她联系律师，林安有些感动。

“谢谢你安娜，谢谢你这么帮我。”

安娜没有再说什么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