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曼迪扭过头来跟我说“你看,你把人王建波吓一跳。咋还刹不住闸了呢。”
我确实也觉得我有点儿过于脆弱了,哭起来没完没了的,但不知怎么的,别人越安慰越温柔我就越忍不住想哭,然而听见张曼迪的话后,我又觉得我有点儿好笑,就“破涕为笑”了。可能跟我从小的生活环境有关,在家里,每次我哭,我爸妈都不会像同学们这样小心翼翼的一直安慰我,他们一但发现我有即将哭的一发不可收拾的苗头时,态度就会由安抚转为吓唬,一吓唬我就会停止哭泣。我是真正吓大的。
张曼迪见我笑了,又继续跟我说道“你看王建波哄你跟哄小孩子似的。你看你跟他才认识多久就这么熟了,我跟他初中就同班过,到现在都没有很熟。”
“我初中还跟许劭伟是一个学校的呢,我跟他也是到现在都不熟,可能是性格的原因吧,每个人总是会跟固定的一类人混熟。”我说道。
“是,你看我吧,就总是吸引弟弟型的男生,你就是吸引把你当妹妹类型的男生。”她说道。
“我可没吸引那样的男生。我觉得可能只是沉稳一些的男生心眼子就多,心眼子越多就越觉得我这种没心没肺的好相处吧,但是搞对象就不一定了。”我反驳道。
“也不一定,好相处到底是不是喜欢,怎么界定呢,有的时候可能连自己都分不清。”她说道。张曼迪总是能不经意间用一些简单的对话,来分散我的注意力,使我能从某些情绪迷谭中逃出来。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我就忘记了眼睛的事情,难过的情绪也渐渐的淡了些。
此时已经进入了冬季,教室里开始供暖气了,暖气加上六十多强壮少年,教室里被烘的又闷又热,每个人脸蛋儿都是红扑扑的。大家脱去厚厚的外套,有的人甚至连校服上衣都脱掉,只剩毛衣或是卫衣。为了冬天在教室里不太热在外面又不会冷,我们最好的穿衣搭配是厚厚的外套+校服+薄毛衣或卫衣,一进屋就脱掉厚外套。
这跟我家里是不一样的,农村冬天不是集体供暖,都是自己家生炉子烧暖气,而且大部分是一层或二层,人口密度现对于楼房里小很多很多,所以冬天我们家里需要里外都穿的厚厚的。所以我很少有薄毛衣,小时候冬天都是棉袄棉裤加棉猴儿的组合,毛衣也都是厚厚的。所以这是我第一次住集中供暖的房子,我爸妈也没有过此类居住经验,所以也想不到要给我备一些薄点的毛衣或卫衣,所以供暖初期这些天我天天脸蛋子红红的,这次考完试后上了点火儿,火上加火,就开始长针眼,嘴角还起了水泡,还有点感冒,上午上了两节课后张曼迪看我晕乎乎的,就带我去医务室开了些去火的药和感冒药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