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定笑道:“五哥,你是不是傻?你把这一把都给这小猴子?他哪里有口袋能放?”张文定的话引得围观的众人大笑了起来。
何守信脸红了起来。他却倔强地将手摊开,伸到了猴子的面前。那小猴子瞥了他一眼,左右开弓,两只手各抓了一把。还有一颗枣子掉进了张文定的脖子里,逗得他咯咯直笑。
而坐在大厅中的张落山听闻张文定接连打败了三个金国小少爷,也不禁大吃一惊。
他连连摇头,说道:“不可能,不可能,平时从来不让文定习武,况且他也从来没有机会习武。。。。。。前辈,你看他所使的招数,是哪个门派?”
乔振书笑道:“哪个门派我不知道,反正是比较邪门的套路。”
“难道,文定被奸人所诱,学了恶人的武功?”他打定主意,打发走乔振书之后,就将张文定抓过来好好问一问。
乔振书叹道:“如今这世道,恶人横行,金狗当政,大宋政权自靖康之后,一蹶不振,对金狗只知道低眉顺眼、委曲求全。歪魔邪道妖言惑众,你儿子被妖言所惑也是极有可能。。。。。。”
张落山皱了皱眉头,这乔振书跟他初次见面,就如喝醉了一般胡言乱语,刚刚他说张文定被妖言所惑,定是为了让自己教文定武功才这么说的。不过,这事情只能等到晚些时候,亲自将张文定抓过来一问才能踏实。如若这小子真碰到什么歪门邪道,那倒还真得多加防范才是。
张落山转移话题,他问道:“前辈你到通州,是有什么要事要办吗?小的在通州地头上也算经营了二十多年,如果有需要用的小辈的地方,小的自然尽心尽力帮前辈解决。”
乔振书叹道:“我夜观天象,见将星落于通州,所以,我来这里纯属是好奇。”
此话一出,张落山更加断定这老头乃是胡言乱语之辈,虽然武功高强,但是也不能太过于信他。他顺嘴应道:“那将星降世,本是好事。可是降落于通州地界,岂不是大金要出一个人才吗?”
乔振书摇了摇头,说道:“无法断定。不过,这乱世之中,将星降世,自然是好事。这大金近二十年来势衰,眼见北方蒙古举起强大,举国之力却无法打败这蒙古,想来气数已尽。”说到此,乔振书竟然还略有惋惜之意。
原来靖康之后,宋朝南迁,将秦淮一线的中原地带让与了金国。而金国建国之初,治下汉人却仍以大宋为正统,特别是武穆岳飞率领岳家军抗金如火如荼,更是激起了中原汉人推翻大金国的壮士之心。然而可惜的是,岳飞被杀,中原汉人眼看光复无望,也就渐渐失了这份雄心。而金国经几代皇帝治理,金人与汉人在境内渐渐和平相处,相安无事。汉人对宋的归属之心也就渐渐淡了。宋不宋的,金不金的,普通人只求一个安稳度日即可。
所以,张落山在金国境内经营镖局二十年,虽然不公平之事时常有之,但是,他却并没有反金之心。
张落山对乔振书的叹息之声,也就习以为常了。
乔振书继续说道:“但是奇怪的是,将星降落之际,旁边竟然有一个比将星还闪耀的天煞孤星随后落于通州。此天煞孤星邪恶异常,非将星所能比。而且自它出现,将星黯淡无光,隐隐有被吞噬之势。恰在此时,将星旁边有一伴随的小星星忽然光芒四射,竟然将天煞孤星吞没。此天之异象,我这七十年也算是首次见到。实在是难以理解。”
张落山愣了一下,一会将星,一会天煞孤星,怎么不说哈雷彗星?他只好拱手道:“前辈,我虽非道家,但是听前辈所言,此天象实在是太过复杂。天机不可泄,想必这天机会在不久的将来一一印证吧。”
乔振书刚要说话,忽然门外一阵骚动。
张落山喝道:“什么人在前面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