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落山刚刚在客厅闲坐,等着张文定回来。
却见宋老头慌慌张张地进来,说来了一个青城山乔振书,吓得他当时茶杯差点摔了。
青城山乔振书,那可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乔才段头花满天”。
这是当年“青城三绝”的外号。乔振书阴险狡诈,善用计谋,一手疾风指出神入化,杀遍中原五十位高手;段逸城力大无穷,与人对战必绝其后,以把人的头给拧下来为乐,致之于死地而后快;而花满天,江湖传言剑术中原第一,只是只闻其名却未见其人。三十年前青城山一场门派大战之后,青城三绝到此从江湖上消失,再无音讯。
想不到,小小的振威镖局竟然招惹了这样一个魔头。
毕竟是跑江湖的老手,这个绝世的高手突然造访,让他有一些迷惑不解。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即使些乔振书非彼乔头,也得做好防范。张落山喊来秀琴,嘱咐她到后房躲藏起来,见机行事。其余弟子和李家四兄弟则跟自己出去相见,除了女眷,其他人想跑那是跑不掉的,不如正面相迎。
张落山见自己的儿子竟然躲在乔振书的身后,看样子还很亲密,更是让他吃惊不已。
顾不上多问,张落山赶忙拱手道:“老爷子,晚辈张落山,在此有礼了。”
乔振书也不客气,点了点头。他指着张文定笑道:“这小子是你的小儿子?”
张落山一惊,以为张文定惹了什么祸,赶忙说道:“晚辈教子无方,望前辈海涵。。。。。。”
乔振书哈哈一笑,打断他说道:“你儿子什么错都没有犯,你不用责罚他罢。”
张落山想不到乔振书竟然给自己的儿子求情,他上下打量着张文定。张文定鼻青脸肿,身上满是泥土不说,还被撕烂了好几个地方。
张落山一时闹不清,他只好说道:“前辈既然到寒舍来,不如进来喝一杯茶,一来略表晚辈心意,二来感谢前辈将顽子送回。”
见张落山一直认定张文定一定是闯了什么大祸,乔振书心中摇了摇头,笑道:“正好走累了,我就不客气了。”他嘴上说道,脚却并没有动。
张落山手一招,立马两个下人过来要帮乔振书抬行李。其中一个壮实点的,赶紧将乔振书放在地下的扁担抢在手中,刚拿到手,他就“咦”了一声。他半蹲身子,将扁担放在肩头,稳了稳,直起腰来,却忽然发出了一声“哎哟!”
众人向他望去,却见他憋红了脸,扁担两头的行李却像长在地上的树一般,纹丝不动。
那两头的铁链崩得笔直,却扯不动地上的行李。
“当真邪门。”那壮汉在张落山面前,不肯放弃,又使了使劲。
行李仍然纹丝不动。
众人走上前去细看,这才发现这条扁担竟然是纯铜打制,两米长短,两边是手指般粗细的铁链垂下去,挂在行李上。再仔细一看,这两个筐竟然也是纯铜打制,口宽体胖。两只老猴坐在其中,悠哉游哉,一点也不紧张,似乎已经见惯了太多人想挑起他们。
“爷爷,这有多重啊!”张文定一路跟着猴爷爷,却并没有发现这个行李的特别之处。他走过去,像一个行家一般地用手指关节敲了敲那铜筐。
“文定,退下。”见文定没大没小,张落山呵斥道。张落山估计那两个铜筐加那个铜扁担少说也有五百斤上下,这振威镖局上下五十口人,除了他张落山能够一试以外,估计没有一个人能够挑得起来。
张文定被父亲吓了一跳,乖乖地退了回去。何守信扯住他,张文定就站在了何守信的旁边不敢乱动,但是他的眼珠子仍然在那只小猴子的身上。
乔振书眉头微微一皱,忽然又呵呵一笑,走进了振威镖局中。
张落山本来也想来试试重量,见乔振书走进振威镖局,他只能无奈地跟着乔振书走了进去。张文定在看小猴和看老猴之间还是选择了看乔振书肩膀上的小猴,也就顺着走了进去。他将何守信扯住,两个人悄悄地就跟在乔振书的身后。
张文定忍不住抬眼问道:“爷爷,这小猴子有多大啊?你是在哪里收到他的?听不听话?咬不咬人?”
乔振书笑道:“文定,这小猴乃是青城山上的神猴,也就刚刚三个月大。有天我在青城山上,迷迷糊糊中睡着了,醒过来之后啊,这个小猴就在我怀里坐着,看着我,我一起身,他就坐在我肩膀上,跟着我走了。”
张文定羡慕地说道:“我要是有一只小猴就好了。”他瞪大着眼睛盯着那只小猴,那小猴枣子已经吃完了,嘴里面鼓鼓的,包着那个枣核咬着玩。
乔振书笑了笑,从口袋里面又掏出一个枣子,说道:“你别动。”他将枣子放在张文定的肩头,张文定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放稳之后,乔振书吹个口哨,小猴子低头一看,发现张文定肩头的枣子,没有犹豫,蹭蹭两下从乔振书的肩头跳了下来,趴在了张文定的肩头上。他拿过枣子,将嘴里的枣核吐了出来,将新的枣子塞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