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意为之，那月华的阴气比起一般的阴气要纯净的多，这样使得女孩聚集灵气的速度快上不少。

两人在月华当中一起度过那么一夜。

孙卓妍很高兴，自己身上的灵气越发多起来。

她看着桌上的牛肉，等着余路起来了，先给师父递上去那么一大块，说道：“师父，快点吃早饭，今日是不是又要走远路。”

余路点点头，接过肉食，先咬了一块。

孙卓妍继续说道自己的感受：“师父，这修炼之后感觉自己都不用睡觉了。”

“是啊，修士养神就是调息便可以的。”

她能够很快的恢复过自己这种开开心心神情自若的模样，自然是有意控制。

余路摸了摸她的头，说道：“真乖。”

孙卓妍微微一笑，也觉得开心，手中吃着东西，不知不觉之间，卤牛肉越发咸起来。

越吃越咸，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眼泪还是控制不住又流下来了，明明以前哭过了，似乎是还没哭够一般。

余路对自己那么温柔，让孙卓妍总是能够回忆起来在城主府的亲人，想起来姨姨，想起来父亲。

可是一想到他们自己就想哭。

眼泪还是要掉下来了。

余路看着她忽然掉泪也是有些心酸。

她站着，嘴中塞满了牛肉，两行眼泪如同小溪一般潺潺落下，一滴一滴涌出来，可是她没有出声。

轻轻的用手拂去泪珠，似乎是想着吃饱了就不会哭了，反而越哭越伤心。

余路心中微微拧起，他走过去，还是如同以往那般将她抱起来，他不知道怎么安慰。

不可能说没事，不可能遗忘，只能让她慢慢哭，等慢慢好起来。

“哇哇哇，我以后没有爹了，师父！我爹走了。我连拜拜都没和他说……明明那天我们还在一起吃饭的，他才说要带我去看娘亲……”

余路轻轻拍着她的背，虽然第一次哭够了，但是总有再次想起来的时候，这时候哭出来也好，别憋坏了就行。

“嗯。”

他只是轻轻的回应。

女孩的眼泪不断的流下，打湿了余路的衣衫，那么一团湿湿的，正是人脸的形状。

过了一会，声音停下来。

他看着孙卓妍，拿出手帕，将鼻涕给她擦掉，说道：“走吧，今天快点走，我们尽量晚上能找个村庄休息一夜。”

女孩点点头，微微一笑，憋住了眼泪。

似乎也是哭累了，问道：“师父，以后不要离开我？”

“好了，好了，不会。”余路摸摸头，那小脑袋披着短发，可惜自己不会扎辫子了，以后去找个绣娘学一学吧，不可能让小姑娘一直披着吧。

“那你一定要长命百岁。”

余路尴尬一笑，说道：“你不是在咒我吗?”

孙卓妍笑着，说道：“那师父要活很久很久，万年乌龟。”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