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翎身着藏青色大袖长衫,骑着马一路飞奔至揽芳阁。
“金羽卫办案,所有人不得擅自出入!”
知然和月笙带人将揽芳阁围了个水泄不通。
“你们阁主呢?”
韩翎眼底散发出吞噬般的森寒之气。
“哎呦,这不是韩统领嘛,往日听说您不近女色,怎的今日竟来了我这揽芳阁,真是令在下蓬荜生辉啊!”
兰樱手在韩翎身上游离摩挲,他瞳孔一缩,眉宇间尽是厌恶。
“韩某的夫人一个时辰前来了你这里,还请兰阁主帮我告诉夫人一声让她尽早回家,这烟花之地,女儿家待久了是会被人说闲话的!”
而此刻,月笙和知然已经搜遍了揽芳阁所有角落,都未曾找到苏易安的下落,韩翎不得不就此罢休。
“韩夫人方才是来了我这儿,不过待了没有一盏茶的功夫便走了。她来跟我说让我教她御夫之道,可韩上卿岂是一般男子!兰樱可没有那个本事,便和她说了几句体己话她就离开了。”
见她说话滴水不漏,韩翎也只能另寻他法。
只怕万一这娘们先下手将人给害了,那可如何是好!
出了揽芳阁,韩翎派知然紧盯着兰樱的一举一动。
让月笙回府牵了条斗犬来。
将苏易安穿过的衣服放在犬鼻子前嗅了嗅,而后便一直跟着犬走。
而在揽芳阁后院,有一间十分隐匿的密室,密室的入口与兰樱的房间相通。
兰樱将苏易安放在这里,任凭外面的人怎么找也不可能会找得到。
身子好重,腿和胳膊怎么都动不了?
苏易安试着坐起来,可是浑身无力,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
“别动,你现在可不适合乱动哦!我要在你身体里放点东西……”
兰樱看着躺在地上的苏易安阴测测的笑着。
苏易安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才看见这里到处都是血蚕,浓浓的血腥味让她闻之欲吐。
“原来那些人都是你杀的!”
苏易安强撑着坐了起来,可是却又被她轻轻放倒在地上。
“说了别乱动,不然它该找不到你的心了。”
苏易安瞳孔一缩,顿感不妙,急忙喊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兰樱双指捏起一只血蚕拿到她面前,眼眸阴暗沉冷地说道:“你看,它多漂亮!我待会儿就把它放在你的腹中,让它在你肚子里肆意吸食你的血液,直到你心力衰竭而死!”
“不,不可以,你不能这么做!”
苏易安满眼惊恐,大喊不要。
“兰姨,你……你为什么要杀他们?他们跟你有什么仇怨吗?”
眼见她要动手,苏易安急忙开口转移她的注意力。
没想到确有成效。
兰樱将手中的血蚕放下,起身长叹了一口气道:“你知道我最恨什么吗?”
不等苏易安回答,接着说道:“贪婪!而且我相信人性本恶!”
“安国寺那五个是陈冲一家杀得,不过他们的杀人方法却是我教的。他们五个死有余辜!”
原来一个月前,那五个学子成群来到揽芳阁喝花酒,当日正是揽芳阁选花魁的日子。
这几个见到花魁漱玉便走不动道了,为博红颜一笑不惜一掷千金。
如他们所愿,兰樱嘱咐漱玉陪了他们五个人整整一夜,本以为只是吟诗作画,弹词赋曲,可没想到那五个畜生不如的衣冠禽兽竟活活将人折磨致死。
第二天看到漱玉尸体的时候,兰樱痛心疾首,泣不成声。
这可是她费尽心血才培养出来的姑娘,就这么被他们五个给糟蹋了。
本想着要去告官,可是这五个人背景不凡,若是告了官不仅不能让他们五个伏法,说不定还得将揽芳阁赔进去。
她正想着如何收拾这五个东西,没想到陈氏父子就送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