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湘往韩翎的脸上看了看没敢讲后面的话。
“不过看你今日气色不错我就放心了。”
苏雪凝也在席间,只是之前那么一闹腾,她的身子还未好全,眼中略带羡慕的看着苏易安。
本以为她嫁过去日子会很艰难,却没料到居然恰恰相反。
“岳父请坐,适才韩某正在处理政务,许是夫人走的匆忙忘了知会一声。还是月笙说夫人先走了韩某才骑马赶来,岳父莫要见怪。”
韩翎端起酒杯解释道。
苏荣也忙拿起酒杯接话:“不敢不敢,韩统领事务繁忙,即便是今日不来,老夫也绝不敢怪罪啊!”
这来了还不如不来呢,弄得人怪紧张的。
苏荣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心想这尊大佛啊可是不好伺候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回门宴也吃的差不多了。
“阿娘,我舅舅近日可有来寻过你?”
本是想着问问舅舅那陈家三口所中之毒到底是什么,可祁月摇了摇头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舅舅自从出了太医院就去云游四方去了。我哪里知道他的行踪啊。”
看来只能自己查了。
苏易安回到自己出阁之前的书房,翻开一本本古籍查看,却都没有记载。
韩翎也跟着过来,看她毫无头绪,心情低落,便出言安慰道:“无碍,我已经派了方知然去查了,要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了,这本就不是你该做的。”
不知怎的,看着她时,他的目光慢慢灼热起来,唇边挂着温文尔雅的笑意。
被那双温和的眸子一看,苏易安不由得脸微微一红。
“二娘,你阿娘找你!”
苏荣以为是苏易安一个人在书房,便也没多想直接进去了,一看到二人如此模样赶忙挡上眼睛出去了。
“啊,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回到祁月的卧房,她先是围着苏易安整整转了一圈,看她有没有缺胳膊缺腿的。
“还好还好,是个囫囵人。”
“阿娘你说什么呢!”
苏易安故作生气道,其实她知道自从小时候父亲不小心将她撞到在火炉边上烫伤了脸以后,阿娘就极其敏感,生怕她出了什么事。
“阿娘放心,韩翎对我挺好的,他也不像外面传的那么残暴嗜血,你就安心吧,昂!”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对了,这个给你。”
祁月拿出半枚锦鲤玉佩,原是出嫁那日太过着急忘了带,她给配了一条锦绳给苏易安戴在了脖子上。
“我看你特别看中这个玉佩,虽说只有一半,但看你戴了十多年了,我就给你收起来了,放才想起来就叫你过来了。”
难为阿娘记得如此清楚,还细心给她穿了绳子。
“二娘,你要记得女子出嫁从夫,一切要以夫君为重,夫妻二人一体同心才能长久,知道吗?”
说这个做什么,他与她不过是权衡利弊后的选择而已,等到朝中调令下来,她这个韩夫人的名头就该易主了。
苏易安心里这么想,可韩翎却不是了。
“知道了阿娘,府里还有事,我们就先回了。”
苏易安推开门,看见韩翎站在门外,以为他在听墙角,便嘀咕了一句:“堂堂男子汉还听人墙角,切!”
韩翎无语,他明明是才到门前就看见她推门出来了。
回府路上,两人相对无言。
苏易安转过头去装睡,韩翎也闭眼休息。
刚到韩府,管家就拿着一个专门传送密信的信筒过来。
“主君,知然来信了!”
拿出密信一看,二话没说骑马就走了。
“不是,哎,你又去哪儿啊?带着我一起啊!”
一看月笙还没走,一个健步冲上去上了他的马。
月笙站在一旁一脸茫然,苏易安“驾”的一嗓子,马儿瞬间跑了起来。
月笙:夫人那是我的马!
不得已,月笙从马厩重新牵了一匹马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