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今朝有今朝醉,其他的无关紧要。】
“文叔,你确定这台路是对的吗?”卡门问道。
“没问题的,相信我。”龙晴城已经将如何走出去的办法,告诉了文正义。文正义这一辈子,虽是警察,但是也是终日混迹在街头。三十年的经历,让他明白一件事情,就是记性得好。夜歌城的三个区域,大街小巷,他都门儿清。
三十年啊!二十岁毕业警校,进入警局,本以为可以大展身手,伸张正义。成就一番事业。没想到啊,庸庸碌碌,只在巡警这个小位置上徘徊。我这一生,究竟是白过了吧。哈哈哈哈!身手没有展示过,职位没有进步过。至于正义?我叫文正义,但是正义这种稀奇的东西只会死在夜歌城。
拐入下一个弯道,就可以进入下水道了。只希望雪莉和那富家女娃,可以化险为夷,战胜水藏吧。我必须活着回到夜歌城,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告诉钟朗。
其实按照辈分来说,钟朗也应该是文正义的后背。我今年五十四了,他才刚五十。我做巡警的时候,他还没从警校毕业呢吧。后来钟朗进入警局,从巡警开始做起,文正义作为前辈,一直在照顾新来的小警察。而来钟朗进了刑警队,文正义依旧是巡警。钟朗破获了答案,成为队长,文正义依旧是巡警。现在他是局长,一路高升,我却依旧是巡警。
要说有什么怨言吗?肯定会有吧。文正义这三个字,成了一种人的代名词:不得志的中年人。每每回到总局,看到那些曾经的后辈和自己打招呼,文正义明白,他们心里是如何嘲笑自己的。怎么能不嘲笑我啊?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当文正义听到自己即将被调入特殊调查组的时候,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巡警队长把一纸调令给了老文,说道:“文叔啊,这次是真的,你升了。”
“别放屁了,再干十年我都退休了,我可舍不得这巡警队啊。”他拆开档案,看到上面的字:文正义,即刻调入特殊调查组。他揉了揉眼睛,确信说的是自己。
他去了总局,找到了钟朗。钟朗虽然位高权重,但是对待文正义这种多年的老警员,是十分客气的。何况,年轻的时候,老文曾经多次照顾钟朗。在别人面前,老文对钟朗要毕恭毕敬,维护他局长的权威。但是私下里,两人其实并没有什么尊卑贵贱、
“这什么情况?”他问。“天上掉馅饼了?还是我生日到了?”
“大哥,这是一次机会。”钟朗点了两根雪茄,给文正义递上一根。
老文接过雪茄,抽了一口,奶油一样的烟气充斥嘴里。“抽这么高级的烟,忘了咱们的老土叶是什么味道了吧。哈哈哈。”老文笑道。“机会,你说什么机会?”
“具体问题,你的组长会告诉你。”
“组长?又是个娃娃吧。”老文笑道。
“公孙义。确实是个娃娃。但是你可别小瞧这个娃娃。”
“习惯了,毛都没齐的娃娃指挥我,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后来老文知道,特殊小组是要查办割喉魔一案,并且要持续负责所有在夜歌城发生的灵异案件。混迹街头三十年,什么奇怪的案子我不知道。这个城市,充满了妖兽和异能人。他们总会用各种离奇的手段犯罪。这些案子最后都不了了之。如果这个特殊小组可以侦办这些案件,对我来说真的是一个机会。
度假村下水道的味道不似夜歌城下水道那么难闻。毕竟是新建的,连蟑螂,老鼠都只是形单影只。
“哇,我受不了了。”卡门捏住自己的鼻子。
“这才到哪哦?你是没下过夜歌城的下水道。”老文对卡门说。
“夜歌城的下水道里有美人鱼吗?我小时候听过这个故事。”卡门问道。
“没有。当然没有了。”老文撒谎。夜歌城的下水道,甚至可以通向一个地下城呢。一个没有法治,没有警察的地方。夜歌城所有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都是在这里交易的。警察也是鞭长莫及,毕竟那里是三不管地带。这些事情,一些老警察和市政厅的高级官员,以及富商们都知道,但是卡门只是一个公民,没有理由告诉她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