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十几分钟过去,司徒破空周身盘旋的天地能量终于化为能量漩涡连接着天灵盖疯狂的旋转,吞噬周遭的天地能量,甚至连保护穆惊蛰他们的防御都有些支离破碎,有种要被司徒破空吸收的迹象。
“糟了!”见状,染冬至连忙起身伸手轻点防御,从她指尖落下的地方开始蔓延出绚丽的冰花,很快就完成了防御的加固,起码现在能量不会被司徒破空吸走了。
“这阵势,真能升好几段,”易溪河轻摸下巴,看着司徒破空忍不住欣慰的连连点头,“压抑这么久,也该来次好好的突破了。”
漩涡疯狂的不停旋转,就像是不会满足的无底洞一般贪婪的吞纳天地能量,因为穆惊蛰给的药的关系,漩涡反而还越发晶莹,温养着之前因为硬来而有些破败的漩涡和祖灵,夹杂着红、蓝、冰三种颜色越发的璀璨。
自从有易溪河帮忙铺垫,司徒破空的突破都来的很轻松。
“这种势头,能升好几段啊....”司徒破空心中喃喃,“不过这次应该没事吧,前辈哥?”
心中这样想着,犹豫一会,他还是拼命压制住祖气的提升让其越发的精纯,自己的气息,也明显提升。
相比于司徒破空的沉心突破,穆惊蛰那边,已经接二连三的退出修炼状态,只剩藏芒种一人修炼。
“快了吧?”心中这样想着,穆惊蛰轻轻擦拭秋白露的伤口,看着瘦小的身子上狰狞的伤口,心脏,忍不住缩紧了,他另一只手时而紧握时而松开,最终,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
果不其然,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司徒破空头顶的漩涡开始逐渐减慢速度开始消失。
等漩涡完全消失,司徒破空静坐一会,身旁盘旋的天地能量也逐渐消失,他猛地睁开眼睛,眼眸深处红蓝冰三色稍纵即逝。
“呼,”司徒破空长舒一口气将积压已久的浊气排出,首先看向易溪河,嘴角还带着得意的微笑,“我提升了。”
“嗯,”易溪河拄着下巴爱搭不理的看着司徒破空,“八段?”
“嗯嗯!”司徒破空用力点头,脸上喜意明显,“你先一等,我去给妹妹送个被子再来。”
说完,他就脚尖轻点地面身体灵活的腾空跳起,在树干间几个穿梭就跳上了吊床。
随着身体的落下,吊床居然一点晃动都没有,从下面,只能听见熙熙梭梭盖被子的声音,没多久,司徒破空就灵活的跳了下来来到易溪河身边从林貅中翻找什么东西。
“来,”他手掌一抬率先拿出一块纱布,“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擦擦。”
“哟呵,还记得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易溪河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他,嘴上损人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坐直让司徒破空方便着手。
“你先忍着,我帮你把血擦掉就给你上药!”没时间理会多余的,司徒破空有些焦急的道,说完就上手帮他轻解衣衫,碎成一缕一缕的衣衫被血糊到伤口上,司徒破空不敢用力起初是一条一条慢慢撕,易溪河却急了,当下就出言训他。
“操你妈能不能给老子快点!”易溪河皱着眉头咬牙推开司徒破空的手自己扯着衣服刺啦一声,愣是把粘在伤口上的衣服撕了下来。
司徒破空看在眼里,全身痛到仿佛自己的皮肉都被硬生生扯掉一般,“你疯了!”他忍不住大吼。
“没...没事...你这样磨磨蹭蹭跟个娘们似的我更疼...”易溪河忍着疼痛,声音都在颤抖,他趴在小溪河身上,转过身把后背交给司徒破空,“你继续。”
“嗯,忍着点,”司徒破空心疼的看着他,后背已经被伤的惨不忍睹了,他自己拿出一块干净的纱布和高阶灵药,把灵药包裹在纱布中,手上水火祖气奔腾,很快纱布就变的湿润温热了,这样司徒破空才敢着手给他擦拭。
“嘶——!”纱布先是落到肩头的伤上,尽管司徒破空动作很轻,但易溪河还是疼的直倒吸凉气,他手掌死死地抓着小溪河的皮毛,不停发抖,反倒是让小溪河疼的一直回头舔他的手。
尽管自己动作很轻了,但看到痛苦的易溪河,司徒破空给他擦拭伤口的手忍不住一顿,他弯腰尽量去看易溪河的脸有些担心的皱着眉头问道:“还是疼吗?”
“没,还行,你继续吧这点程度我还不能怎么样,”易溪河偏过头对司徒破空得意的笑着,“毕竟当年我可是@%~?:);-;%/!_~*”
叽里呱啦一句话能重复好多遍的废话,这次司徒破空什么都没说,也没打断他,只是静静地听着,手上的力度轻的不能在轻给他擦拭伤口旁的血迹。
温热的毛巾在伤口处轻敷一会就能把凝固的血块融化,再轻轻一擦就好了,即使这样,司徒破空还是能感觉到易溪河浑身都在颤抖,能坚持住平缓的说话已经很拼命了。
擦拭过半,借着星光,司徒破空明显看到易溪河后背已经完全烧焦了,烤成干的皮肉紧绷绷的依附在骨头上,好在没看到内脏,不然司徒破空真的疯了。
这还是在吃完上好的药的情况下,真不能想象如果这伤落在自己身上能不能挺过去,只知道,易溪河一直都是最痛苦的。
“你呀...”司徒破空嗔怪的道,眸中的心疼之色越发明显,他思考一会,先拿出一瓶带着麻醉效果的灵药轻轻倒在已经擦拭过的伤口上。
冰凉的药液蔓延开,司徒破空明显感觉到易溪河悄悄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一些,“好点没?”
“当然了,”易溪河长舒一口气,神情刚刚舒缓,却又眉头一皱没好气的道:“妈的有药不先用上让老子疼这么长时间看好了我可是为你...”
叽里呱啦又说上一大堆,司徒破空还是什么话都没说,以前他可能回个“嗯”,这次他依旧什么都不说静静地听着。
没给他上药是有原因的,伤口不处理好了就上药影响药效的发挥,纯粹是浪费,不过易溪河肯定也知道,他只是故意挑刺一直说话让自己显得状态没那么差,这点司徒破空也知道。
“切,别以为你不说话就没事了,”易溪河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也只能自讨无趣的趴在小溪河背上让司徒破空自顾自的擦拭,样子就像受气的孩子。
“哼哼,”司徒破空嘴角一咧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温柔又心疼的看着易溪河的背影,轻轻地冲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