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今晚的月亮格外的亮,洋洋洒洒的月辉让这座遍布斑驳的城池显得年轻起来,同样想要年轻的还有白家的老爷,白家业。
白家内,白家业在房间内来回踱步,心中的焦急之感,溢于言表,看样子在迫切的等什么人到来。
突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白家业脸色一喜,赶忙去开门。
“老爷,他们人来了。”
“在什么地方?”
“此刻就在院外。”
“好,一切小心行事,不要露出端倪。”
嘱托完之后,白家业慌慌张张地回到宴席上。
陈问看着白家业慌张的模样,打趣道,“白老爷这家中莫不是有鬼,上个厕所如此慌张,还是说白老爷怕黑?”
白家业赔着笑脸解释,“还不是怕怠慢了陈客卿您,话说今日之事,我给客卿您赔不是,我那几个侄子,让我惯坏了,不懂事,我以后一定好好教育他们。”
陈问将一块肥而不腻的红肉放入嘴中,细细品尝之后,“今日之事,我也有错,不该下手这么重,他俩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承蒙客卿挂念,虽说治疗及时,但也得在床上躺个几月,养养伤就好了,不是什么大事。”
“那就好,若是真落下什么病根,我这心里真过意不去。只是我有一事不明白,为什么白二会和一位哑巴纠缠不清,莫非你们白家有意把她娶进门?”
谈起上午那位被白二虐待的女子,一个好端端的人被白二虐待的快成了疯子,想到这,陈问眼中出现一道杀意,或许当时真该把他打死了才好,这种畜生,活着也是糟蹋别人。
白家业则是另一幅表现,“是那女子自己找上门来的,我白家在这武都家大业大,他们这群人呐,为了享福,总是千方百计的想各种方法接近我们白家的人,就这女子,之前是那卖身的,只不过是我那侄儿去了两回,她就缠上了,我侄儿无可奈何这才迫不得已动了手。”
陈问冷哼一声,心中骂道,“呵,不愧是个老妖精,好话全让你说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你那侄儿受了苦,真是不要那老脸。”
但嘴上,陈问还不能和他撕破脸,“白老爷这些话可是尽给那白二说好话了,可据我所知,那哑巴女子本是城东一户猎户的女儿,好像和你说的有些出入。”
白家业佯装一怒,唰的一下站起身子来,“谁?是谁在您的面前颠倒是非,我必不留此人。”
陈问呵呵一笑,“坐下,坐下,别生气,白老爷,这人老了不能生气,不然活不长。”
白家业干笑两声,“我呐,还不能老,家里的这些后辈还得指望我。”
“是啊,这白家的小辈们受了委屈能指望白老爷您,那这武都城内的百姓受了委屈该指望谁啊?”
“你这什么意思?”白家业拍桌而起,怒目圆睁地看着陈问。
“那就得问问,白老爷您什么意思。”
陈问也站起来,手摸向腰间的长剑,霎间,双方剑拔弩张,只差那一零星火花,矛盾便一触即发。
“白老爷,我也不想这样做,可你非要逼我,恕晚辈不礼。”
哈哈哈!
白家业拍拍手,笑着说,“陈客卿言重了,是我招待不周,坐,坐,此夜月色甚美,何必动刀舞枪,陈客卿不必太过紧张,老夫给您赔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