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河斗水,泥居其七”
陈问站在河边,看着这条如虎似龙之势奔腾而下的湍湍河流,不禁想想了家乡蓝星上的母亲河,记忆里的模样与眼前的河流如出一辙。
抬头向天看去,残阳孤云,心中的孤寂之情越发的悲凉,何时才能归家。
穿越到这个世界已有一月,也算是对这个世界有所了解。
原主是楚国豫州境内的一个大家族的少爷,为了不让自己的妹妹委身做那李家的小妾,与他们做下约定,三个月的时间,前去西蜀,与西蜀林家谈一笔生意,若是成了,那就是高枕无忧,陈家一切都由他说了算;可若是败了……
呵呵!
陈问摸了摸了自己的脖颈,那就是人首分离,脑袋也被那马匪砍了去,让一个倒霉蛋鸠占鹊巢。
“少爷,他们人又追来了,我们得立马动身了。”
陈问扭头看去,一位皮肤黝黑,身体健壮的男子牵着两匹马站在身边,这是在马匪的追杀中唯一活下来的护卫,其余的人都为了保护他死在了马匪的刀下,这些人都是原主父母给原主留下的最后的保障,可现在也要消耗殆尽了。
陈问看着这滚滚黄水,叹了口气。
“阿大,舍弃马匹准备渡河。”
“少爷,万万不可,要是渡河之后,他们再追来,我们没有马匹,无处可逃啊。”
陈问摇摇头,“渡河之后,楚国与我们再无关系,进入到秦国境内,那群马匪也不敢肆意妄为,只是此次一别何时能再回豫州,已是天数,可怜了我那妹妹,要被那群狗东西卖给李家,求得安稳。”
“少爷。”阿大还想说什么,被陈问打断。
“事不宜迟,让马匹向西跑去,能骗他们多久就骗他们多久,我们立马渡河。”
阿大放开缰绳,用刀在马屁股上,轻轻刺了一下,马匹受了痛,发了惊,扬着四蹄朝着西边狂奔而去。
走。
陈问沿着浊河边行走,终于找到了一家船夫,只见此人身带蓑笠,手握一柄无线的鱼竿,正在这奔流不息的河水中钓着鱼。
“老先生,此时可能渡河?”
船夫微微抬眸,看了一眼陈问,问,“为何渡河?”
“我本楚国豫州人士,前去西蜀救我妹妹,但遭族内叔叔不合,被追杀至此,为了活命,只得渡河。”
“渡河之后又该如何?”
“天人分别,渡河之后,我不再是楚国人,但我与胞妹血肉骨情,我不忍她被人侮辱,且堂堂七尺男儿顶天立地,何不去闯出一片天地,假以时日,我再临楚国,我那胞妹也以有我这个哥哥而不必再受人屈辱,堂堂正正的活着。”
“好,我这船乃是观世音菩萨所赠,江河湖海,九州大地,没有一处不可去,既然你有一颗建功立业之心,那我送你一个机会,不知你意如何?”
“请老神仙明示!”
“那你可要听好记好了,秦征西蜀已是定局,天命不可违,你就去做那秦军的一个小卒子,若是你真有那本事就借此机会扎根西蜀,自立为王,假以时日一统天下!”
“天下何人争雄,英雄淘尽,雄主争流!”
一只小船在这旷阔无垠的河面上缓缓向西驶去,船槔滑过河面,泛起层层波纹,岸边马匪的叫骂声响彻天际,但这一叶孤舟在这天地之间悠然自得。
“老大,他们坐船跑了。”
“废话,我能看到,不过没事,过了此河他就离开了楚国,我们的任务也算完成,不过你们记住了这件事都给我烂在肚子里,若是什么不该知道的人知道了,那么我们都得死。”
“明白!”
“好了,回去,奔波多日,也该快活快活了。”
……
秦国咸阳,陈问正带着阿大站在城门前,一根直入云霄的柱子被立在那。
陈问一眼就看出了这是要做什么,商鞅立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