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田被一道微光带到了一处简陋的房屋旁,她如同一个冷漠的观察者一样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是个男孩!”屋里三人正围着一个刚刚生产完的孕妇,健壮的男人举着小孩自豪的说道,他围在一旁的父母也如释重负的点了点头。
当然,没人在意孕妇怎么样,毕竟在生产前她还在做着重活,哪怕是在生产时她也是被放在屋子外那头金贵的牛身上,男人驱着牛绕圈这才把孩子生了下来。
这个孩子很聪明,但聪明不会改变人的根本生存处境。他们家里是个散户,几代下来算是攒钱买到了一头牛,男孩从他父亲嘴里听到最多的除了这头的牛就是他父亲明智的选择了居住在这里。
“这里离木叶近,要交的东西少而且还安全,我可是选了个好地方啊。”
当然最让父亲憧憬的还是那些神通广大的忍者,他每每看见都无比着迷,但是转念一想又满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因此他父亲对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以后要是成了木叶的忍者,我们就能去村子里住,那时候就不用在这里受苦了。”
话虽这样说,但是回到现实,怎么去种好他们那片田,怎么讨好明年来征收粮食的忍者才是他要学的。
一晃几十年过去,曾经健硕的父亲已经逐渐力不从心,男孩成了家里的顶梁柱。除了日渐繁重的粮食税和那些贪得无厌的忍者,他家里最担心的事怎么给他讨到一个老婆。但他总是很排斥这件事,他不明白现在家里都快要过不下去了为什么父母还在考虑这种无关紧要的事。
父亲知道他的排斥后劈头盖脸的把他骂了一顿,说他不争气,说他根本不明白自己是个多幸运的人,如果现在不要以后还要的到吗。
面对父亲的话他嗤之以鼻,他觉得自己的父亲真是苦惯了。
但事实证明他确实是一个幸运的人,刚好生活在战争的空窗期。
随着忍者光临的次数越来越多,家里的东西越来越少。终于有一天战争爆发了,木叶派来专门的忍者来征收所有村子可以用到的东西。
家里那头牛被几个人牵着绳子拉走了,他跑过去想要阻止,但是普通人又怎么会是忍者的对手,他几下就被打翻在地。为首的一个人见他还有几分力气,说要征他做后勤兵,简称拉杂物的。他的父亲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也没阻止,也没发怒,就是拿出家里仅剩的一些东西塞给他,又把一个布包塞给那个忍者恳求能照顾一下自己的儿子。忍者摸了摸布包爽快的答应了。
随着男人被强制带走,本就破烂的茅草屋似乎更漏风了,一个家庭顷刻间破灭,只剩下几个老人在风中流泪。
雏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明明这一切与她无关,可是她的心总是绞绞痛。是啊,面对这些事谁又能无动于衷呢?
雏田想要上前做点什么,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行动。
“这些只是回忆中的片段,你碰不到的他们的。”
雏田没有关心是谁在说话,只是问道:“他们后来怎么样了?”
“那个男人刚刚不久死在了运东西的途中,至于他家里的其他人……”
“好了,不用说了,我知道了。”雏田打断了她的话。
随着画面的逐渐消退,雏田转过头对着那个人说:“所以大多数忍者都是这样的贪婪又无耻吗?拥有强大的力量却去宰制弱小,您也赞同这样吗?简老师。”
“你这样认为吗?”
雏田看着简,神情分明在说“不然呢”。
又一道白光闪过,简的声音传来:“那你看看这些吧。”
在装扮简洁的医务间里,一声啼哭传来,一个忍者赶忙上前似乎是怕自己的血腥味传给妻儿。他在站一旁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筋疲力尽的妻子和刚出生的孩子,他很幸运活着回来成为了父亲。
忍者的任务虽然是血腥的但好在他可以给自己的家庭提供舒适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