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林松开拳头,这才想起自己还光着身子,便急忙将挂在一旁的小褂取来穿上,抹了抹胳膊和脸上的汗水,问道:“是掌柜的,你来这里做什么?”
吕嘉怡慢悠悠地顺着墙边走过去,看着整整齐齐的木料,还有靠墙的一大束一大束青竹,不时拍拍这个、敲敲那个,发出咚咚的声音,问道:“这是青柳吧,放在这里有多久了?”
刘长林答道:“有三天了。”
吕嘉怡哦了一声,说道:“那你……在这里也有三天了?”
刘长林低了头不说话,吕嘉怡停下脚步,转过头看他,说道:“你不说话,是不是在恨郑泻把你一个人放在这个地方?”
刘长林呆了半晌,摇头道:“不是。”
吕嘉怡冷笑道:“你嘴上说不是,心里说是,说不定连我这个掌柜的也一并恨上了。”
刘长林并不答话,反是背转过身又坐在了圆木上,自顾自地拿了一条毛巾擦拭身上的汗水。吕嘉怡有些生气,大声对他道:“我是掌柜的,谁许你这样背对着我!”
刘长林呼地一下把毛巾摔在地上,直挺挺地站起直视着她。
两人距离既近,刘长林又是才干过活的,站在她面前犹如一座小山。吕嘉怡便只觉得一股气息迎面而来,浓烈得几乎令她透不过气,一时间心慌意乱,不禁有些害了怕,说了声:“我、我要走了。”跌跌撞撞地就往堆场大门口急走。
才走没几步,长林从后面赶上来,一把将她按在靠墙的那一大摞青竹上,不等她叫喊,嘴唇已经紧紧地贴了上来,堵住她的口,不让她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