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馨、田长清,带上所有李家村地窖挖出来的东西,速回中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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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7年/嘉兴21年11月30日。
宝玉想着:‘这个冬天,风雪成灾,越发寒冷,是不是意味着来年夏秋会过于干旱呢?’
有人来报,是田长清:“二公主过山海关时,被拦住了,不让过关;不过,所有物品还在。外面风雪太大,公主就带我们打下了一个土匪窝儿,暂时在那儿安顿了!”
宝玉听闻:“为什么没有走汉水-汉漳湖一线?”
田长清:“公主说,这批东西可能关乎国家发展之根本,必须一件不剩的全部带回。汉水-汉漳湖地势太高,交通不便,更怕冰面塌陷,不能带过多物资通过。公主不敢冒险。”
宝玉着急了,主要还是在乎妹子:“传我命令,第五军出动,赶赴雁门关。曲村留守护卫三千人出动,赶赴雁门关;沿汉水上游、集中所有村落护卫,有多少叫多少,全部赶赴雁门关。”
雪华:“大哥莫要着急,第五军二万多人马,在风雪中也快不了,能给雁门关压力就好了。曲村那边还要留下一些,就1000人吧;汉水带的各新村落,能集结一万多人。这一万一千人,不着急全部集中到全部雁门关,一部分人先到汉水河白云山的那个山寨,一部分在汉水这边挑个世家假装要捏一捏,挡一挡南下的道路。这样多管其下,会稳妥一些”
宝玉:“还是你想的周到。哥刚刚气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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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7年/嘉兴21年11月20日。
雁门关内,老将杨伏波身体已经快不行了。雁门副将出关城巡视未归。
济安朝中不知道是不是抽风了,冬天里派出了各路刺史出来巡视地方。一个刺史可以巡查多个郡,虽是临时职务,却是权力极大。到达雁门的春风叫贾南风。他是不敢在雁门关军中闹事,可此人的确想捞点好处再走人。
这不,近百辆大车向北面行。贾南风调来的一千郡兵就要搜查,搜查后发现大部分是书简之类,也觉得无味。可属下小喽喽贾三儿提出建议:“大人哪,苍蝇肉也是肉啊。您看这么多大车呢,多少也能从他们这里收点好处啊。”
贾南风:“还是你小子鬼主意多。那就扣下了?”一边说一边冲着所有人笑,“听本官命令,全部扣下。这些人,都是土匪强盗,一个不留,全部拿下。”
雪馨走出马车,车队两千人马人止步。
当看到前面为首官员的面容,勾起了童年的记忆:‘这是我的二舅舅?......此人为何如此无耻?不行,这还是在齐洲之内,不能起冲突。’雪馨自是不会认这个亲戚的,相见已厌,如果相认就会直接动刀子了。
雪馨:“敢问这位大人,我等所犯何罪?大人可有证据?”
贾南风身边的小喽喽贾三儿:“证据,要什么证据。说你有罪,你就有罪。”
雪馨:“敢问,如何才能放行?”
小喽喽贾三儿:“看你们这阵仗,定然是走私货物到燕地的。也就罚银十万两吧!”
贾南风听到自家小喽喽贾三儿的口气,也着实是‘小刀剌屁股-开了眼了’。
贾南风稍稍低头,作深思状,就见小喽喽贾三儿以为是大人嫌少,就补充道:“我看哪,十万两银子少了些,你们都看看,我们这官军兄弟风里来、雪里去的,也挺辛苦的,再加二十万两吧!”
贾南风再一次‘开了眼’。
雪馨不急不缓的走到他们跟前说道:“你这奴才,是不是脑袋坏掉了。这又是风又是雪的,你祖奶奶到哪儿给你弄银子去?你这么不乖,祖奶奶把你送到皇帝那里做太监!”
小喽喽贾三儿:“不缴纳罚银,就在这儿等着吧......还有,你怎么骂人哪,你是谁的祖奶奶?”
一行人也不管小喽喽贾三儿的继续叫嚣,全部拔刀警戒,雪馨:“撤,去白云山!”临走,不忘派出田长勇展示武力,田长勇带十个人,随意选了五十个郡兵,都是一刀,郡兵的武器全部断为两节。
贾南风和小喽喽贾三儿也是吓的后退,比兔子跑的还快,不等郡兵们了,撒丫子就直奔雁门关城。
回到城内,小喽喽贾三儿又不安分了:“主子,这群人莫不也是军队?奴才看他们的刀,不比雁门边军的差。”
贾南风真是吓坏了,没了主意:“贾三儿,你说怎么办?”
贾三儿就在贾南风面前坐了下来,喝口热水:“主子,用边军收拾他们。他们可还没过关呢。”
贾南风:“他们要是哪个世家的怎么办?”
贾三儿:“这汉水一带可没什么大世家,可不由着您收拾么。”
贾南风:“啊...哈哈哈哈。也对。这雁门,也得听圣旨的。”
可怜的杨伏波,命不久矣。关城内第二副将,就由着贾南风借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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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馨这边,派出几百人,快速的攻灭白云山一众土匪,直接入住了山寨。要知道,早年曲村人第一次买马,这帮山贼可是出了大力的;可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收拾就收拾了。
雪馨没想到的是,已方计划用雪橇过去汉水、汉漳湖的策略还没执行,雁门关的官兵就过来了,这着实是麻烦。
雪馨一边安排田长勇到中都报信,一边联系杨致达,只可惜风雪天两边的路都快不了,只能先对峙着。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十五天,边军上不得山寨,雪馨一行也没能离开山寨。
开元7年/嘉兴21年12月4日。
北方燕军号称铁骑十万,全副黑色钢铁盔甲,浩浩荡荡到达城下。
雁门关告急,贾南风蒙了,慌忙叫来了贾三儿:“这十万草原蛮子,边军可挡的住?”
贾三儿也就是个奴才,哪见过这个呀:“主子,想来是挡不住的。要不,我们直接投降吧!”
贾南风一肚子火气,本来只是想出来捞些油水,哪知道会有边境战事啊。他直接给了贾三儿一个大嘴巴子:“投降?你也敢说出口。要是真投降,不等蛮子砍了你的脑袋,这些边军也会先砍了你的脑袋。再敢提投降,本官先砍了你!滚吧!”说完,踢了贾三儿三脚,真让他滚。
贾南风一肚子火气的时候,一个小吏来报:“刺史大人,南边大概有一万人,直接把范家给包围了。道路也给断了,哪路人马都过不来。”
杨致达也到了,贾南风总算能安静下来。
贾南风就摆出官员威风:“杨将军有劳了。”待双方坐下,贾南风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大帅病危,不能理事。本官受朝廷之命,巡视地方,经过一路的风雪啊,也是累了。自然雁门乃是军事,本不受地方和刺史管辖,可眼下?”
杨致达:“贾刺史切勿烦忧。此事可解!”
贾南风:“如此事可解,本官自当上书皇帝陛下,为将军表功!不知此事何解?”
杨致达:“这就要有劳贾刺史啦。劳烦贾刺史出关一趟,与蛮子分说明白,蛮子必然撤军。”
贾南风:“本官...本官...本官...”他是不想去,杨致达也知道他不想去。
杨致达:“家父就要不行了,本将也有守土之则。要是本将离开了这雁门关,众将士无首,大军溃败,蛮子大军就会一路南下,过了汉水郡,直奔临清郡。时下十二月了,到了开春,他们就能到达济水河边。本将是死不足惜,可济宁郡那边就不好说了,这些蛮子可是最爱吃大户的,南边不远就是范家呀!刺史大人,您就是这里的最高官员,您能代表朝廷!”
杨致达身后的将士们也是一起呼喊:“求刺史大人为生民计,为国家计,出关谈判!”随行的郡兵和官员、吏员们也一起呼喊:“求刺史大人为生民计,为国家计,出关谈判!”
贾南风瞬间觉得,这是好大一个坑,自己不得不跳的坑。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了:“本官这就出关!”
贾南风不忘带上贾三儿一起,就出关向北。
接下来就是骚操作啦,在杨致达的暗示和鼓动下,刺史随行的一些吏员举起了灵幡,在关内像模像样开始祭奠贾刺史:“贾刺史以身为饵,保家卫国,其忠心天地可鉴。......”如此云云。
关内也知道了燕军的动作,一是扣留了贾刺史,二是要开关放行一些人,让他们过来。
待得雪馨一行人过了关,宝玉就直接下狠手,直接在让金城在关前砍了贾南风的脑袋,就挂在旗杆上,再送上雁门关城头。
金城带着大军对城上喊话:“本来就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我们公主要过关,你们贾刺史不让过,还勒索我们的钱财。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一个勒索钱财的败类,居然成了你们的国家英雄。本将也是服了。我军也是服了。我燕军,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燕军齐呼:“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临走,金城狂笑:“哈哈哈哈!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雪馨安全了,汉水范家那边也就不用围着了,所有人趁夜悄悄撤离。白云山上的人,留下了,宝玉通报杨致达:“舅兄,如今后事有不妥,可来白云山躲避。另外,那个贾三儿,孤把他给阉割了,你让贾刺史的随行吏员将此人送到宫中,皇帝会收下他的。”
开元7年/嘉兴21年12月10日,济源城。
八百里加急到达济源,消息分两次到达,一次告急,一次解围。
皇宫里,刘锦承在天亮收到第一封军报,早朝时,朝臣们商议出兵;时近黄昏,收到第二封军报后,就通过朝野,大骂贾南风的无耻。回到寝宫,皇帝又觉得:“自家儿子真是果断,比自己年轻时果断太多了。这个贾三儿,要不就收下吧......啊...哈哈哈哈......”
翌日,城内流传关于贾南风的消息:“贾南风此人,勒索燕国公主钱财,引发边境战事;自己出关谈判,不提前让人为自己挂英烈幡......”济源城的说书人,似乎是经历了全部现场过程,把事情说的绘声绘色“哈哈哈哈!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济安城的世家们被这一顿骚包操作给震惊了:“边军中也有如此大才?快点拉拢一下。”
皇宫也传出旨意:“钦命杨致达为雁门关守将,授从三品衔!”
只有贾府,闭门谢客。贾府门前,全是烂菜叶子、臭大粪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