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带上军官团的姚方志、米仓煌,再叫上马水蓝,一行百余人,骑马过雁门关。
雁门关,一间密室内,宝玉直接给杨伏波看了燕王旗帜,并交待自己的身份,并提到皇帝可能的的军令,杨伏波这才如梦初醒。
当一切验证后,杨伏波更是震惊。原本他和大多人一样,以为太子真的是死了,没想到自己见到了活的。这太子,没有济安朝廷支持的情况下,还拿下了天郎部的地盘,更是移民近百万后自立为王。
宝玉的要求也简单,不会悔婚,此事杨伏波一人知晓即可,还不能公开,杨悦溪到达燕地后才会告诉实情,此事会由杨继报告皇帝知晓。毕竟,杨悦溪是边将的女儿。
杨伏波给宝玉跪下:“感谢太子殿下可怜本将。本将也是老来得女,从内心来说,真有些舍不得。”
宝玉放轻松:“早不是什么太子了。自己打江山,多好!”
杨伏波一脸我信你的鬼的表情,低着头问:“皇上那边?”
宝玉再放轻松:“皇上那边既然要求您不必加强对燕地防御,您放宽心即可,本王会遵守约定。济源城那边会同意的。此事由临清杨郡守办,一定能办成。本王是不去济安的,在临清办一场婚礼,即可,不必来太多人。您想要马匹了,缺钱了,就派人来燕地找我。”
杨伏波:“也好,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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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清郡城,杨府密室。
宝玉又如实交待了自己的身世,以及雁门关外的燕地建国之事。
杨继听闻后,终于是明白了,同样是被震惊到了。过去两年,所有的不解,所有的猜测,都不如现在听到实话实说,无论如何他是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宝玉会是济安国的太子殿下。
宝玉同样要求,不会悔婚,杨氏家族其他人不必通报此事,杨芷兰到达燕地后会告诉实情,此事要劳烦杨继去济源城报告皇帝知晓,因为杨悦溪是封疆大吏的女儿,也算一方诸侯。
杨继,很艰难的同意了。
杨继:“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婿?”
宝玉:“时也,运也,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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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源城,皇宫,嘉兴19年7月16日。
皇帝刘锦承又收了‘太子’的银子和来信。儿子要结婚了,还是一次娶四个;儿子单独建立的国家也开始稳定,他稍稍放心。
皇帝送两个玉如意、两套件婚服给杨继,只说一句:“恭喜爱卿家中嫁女,有了外孙,记得也通知朕,到时朕再送你们两家一份厚礼。”然后就送客了。这次信中的内容,杨继是知道的。皇帝如此的平静,宝玉是真‘太子’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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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很快传回雁门,杨伏波收到杨继的来信:“刘家老头子送我们女儿一人一个玉如意!”杨伏波秒懂。
杨继在济源接上杨悦溪,一起回到临清,举行婚礼。
嘉兴19年8月16日
鲜花、红毯从杨府一直铺到贾府,这是一条十里红妆嫁女的传奇,两个姐妹一起风光出嫁。
婚礼是无比的豪奢,现场也是无比的热闹,就是翁婿间不怎么和谐,男方也没有亲人到场,还有几位高人看到新妇穿上王妃制式的嫁衣,隐隐的有些不安,众人又找不到实质性的异样。这种诡异而喧嚣的婚礼,也算是天下一景了。
夜晚的烟花,无比璀璨。这是从曲村专门定制的,全天下独此一份。
宝玉想着,总是用皇帝老爹的年号,也太膈应人。是时候该给自己的小燕国制定一下历法、年号、礼仪制度、服装服饰了。这事儿也不急,后面还有两个媳妇儿要娶呢。从醒来到现在,近五年了。
宝玉也开始明白,为什么草原民族无论一开始多强盛,过了几代人之后就会没落;入住中原的,没几代人也会全部被农耕民族同化。因为没有历史文化的积淀,没有相关的法律和礼仪制度传承,没有几千年的生活方式浸染,他们的国家民族没有灵魂。一个人,即便是穿越的,身上掌握了几千年的文明知识,也无法对抗一个时代。
胡虏无百年国运。
当夜,宝玉开窗,看着天上的星辰,有一颗星格外耀眼,似乎要和宝玉进行通信连接。宝玉:‘我喝多了,还是我想多了?还是眼花了?’
两个新媳妇儿开自言语。
杨芷兰:“我们夫君是傻了吗?怎么一直盯着天上的星星看?”
杨悦溪:“夫君只是喝多了吧?济源城许多达官贵人喝多了,就是这个德行。妹妹在宴会上见过这样的。”
宝玉假装醉熏熏的:“两位娘子,喝了交杯酒,再歇息。”
两女很配合的分别喝交杯酒,宝玉定定神:“拿笔来!”
两女让人准备好笔墨纸砚,就见宝玉抄写一首《我侬词》:
“你侬我侬,忒煞情多;
情多处,热如火;
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碎,用水调和;
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
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
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杨芷兰:“哎,夫君,你都醉成这样儿了,还能写诗词?”
杨悦溪:“难道夫君是‘酒中仙’?”
宝玉继续假装醉熏熏的:“两位娘子,这首词是另一方世界的一位女先生所写,不是你们夫君的诗词。今夜抄写出来,是表明一分心迹,你们的夫君,最讨厌娶很多个媳妇儿。”宝玉摸摸自己的腰,“嘿嘿,主要是怕腰子受不了。可又挡不住两位岳父的官威啊。我怕!”
宝玉假装要哭泣,一屁股坐到婚床上:“我怕呀!我怕呀!”两女刚要劝说,宝玉止住,道:“为了不让他家夫妻纳,那女先生方有此词。”宝玉再假装要哭:“可是为夫啊,生意太大了,一年有千万两银子的进项,这场面上,有人硬要我纳妾,我还不得不从。如之奈何?”
两女同在一个洞房,已经是奇闻。当听到宝玉口中的奇闻,两女被惊掉下巴:“一年千万两银子进项?”
杨芷兰:“夫君,咱家真有这么有钱哪?”
杨悦溪:“咱家哪来这么多钱?不是说夫君回到曲村才四五年嘛,之前都在流浪......”
宝玉开始正常一些:“娘子啊,这还不止。整个大清河上游、汉水河上游,差不多都是咱家的了。这加起来,东西800里,南北300里......越是世家大族看不上的地儿,夫君我越是收进囊中,还到处收人,什么土匪、流民、落魄书生,来者不拒,人都有三十多万了......”
杨芷兰:“父亲一直说夫君有本事,没想到是富可敌国呀!夫君哪,让我冷静冷静!我被震的脑袋疼。”
杨悦溪:“父亲在边关,说收了夫君的粮食,也收了夫君的钱,想来也全是真的啦?”
宝玉:“全是真的,夫君不骗你们。”
杨芷兰很崇拜的眼神看着宝玉:“这么大家业,是需要多生几十个孩子,光靠我们姐妹,做不来的。”
杨悦溪:“是要多生孩子。父亲从小兵到将军,受过不少伤,不然也就不会只有两个哥哥了。就是我,也是父亲休养了许多年,才将将生出来。”
宝玉有些小兴奋:“两位娘子不反对纳妾?”
杨悦溪:“洞房里说这个终归不太好。谁都希望夫君只有自己一个,可嫁夫从夫,夫君这么有本事,俺认了!”
杨芷兰:“洞房里不说这个了,先说说,我们姐妹谁做大姐?”
宝玉感觉一个大坑就在眼前:“这事儿,别问我。”酒气被宝玉催发出来,就见得宝玉倒在婚床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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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宝玉就说带着新娘子回曲村,晚几天再回门(回娘家)。可一顿早饭后,两位新娘子被蒙汗药放倒。
待到两女醒来时,已经在雁门关外,杨伏波来送女儿。
杨悦溪看到自己的父亲,难以置信的哭了,一年见不了一次的亲爹就在眼前啊:“爹,你不是应该在雁门关嘛。”
杨伏波抱住女儿,拍拍她的肩膀:“女儿啊,这就是雁门关外。你看看城墙......”
杨芷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了城门上的字:“雁门关!北境销钥!伯伯,这里真是雁门关哪。”再回头看看宝玉,“夫君,我们不是回曲村嘛。怎么就来到雁门了?”
杨伏波安慰好女儿,对杨芷兰说:“大侄女啊,跟燕王走吧,一路向北!”
夫妻三人,上了马车,杨悦溪:“夫君是燕王啊?自立为王,收拾了天神部落?”
宝玉左拥右抱:“夫君我,确实还是燕王。地嘛,雁门关南北,基本全是咱家的地。”
杨芷兰:“燕王?夫君是自立为王?燕地,岂不是草原?”
宝玉:“是,也不是。”宝玉抱的更紧了,“燕地,不只有草原人,还夫君拐来的中原人,就是吾提到过的土匪、流民、落魄书生,这些人加起来,过百万人了......这燕地啊,是为夫自己取的名字。地是原来的地,人已经不全是原来的人了。”
杨悦溪:“夫君以后可不能再骗我们了。”
宝玉就抱着两个委屈巴巴的小娘子说:“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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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洲,燕王府(嘉兴19年9月1日)
王府举行了盛大的仪式欢迎两位女主人入住。
府内,首先五位长公主也是跪下向嫂嫂行礼,雪华:“自古长兄如父,嫂嫂到了,就是长嫂如母!吾等拜见主母!”
接着是府内的所有曲村贾家、赵家、张家人跪下口呼:“祖母好,向祖母奶奶问安!王妃吉祥!”最后是一群人高呼:“欢迎王妃入府!欢迎主母!王妃吉祥!”
进了王府,安排好宅院,一家九口就一起用餐。
杨芷兰假装着笑容:“诸位妹妹啊,被叫作主母,嫂嫂我知道怎么回事儿。怎么还有人叫祖母奶奶?”
杨悦溪不客气,拿出女主人的架式:“虽说,我也是将门虎女,也没见过这个呀。求妹妹们解惑。”
雪华:“两位嫂嫂,稍安勿躁。事情很简单,这曲村人哪,普遍辈份小。大哥,不,大王刚到曲村的时候,还有几位同辈份老爷子,当他们故去了,曲就没了同辈,次一辈份的人也就那么几个。曲村现的人,可不就要称大王为爷爷、太爷爷,自然的,两位嫂嫂就是祖母奶奶、太奶奶了呀!”
杨芷兰、杨悦溪对个眼神儿:“哎,刚入门,就成人家的祖母太奶奶了。老的太快了!”
五个妹子更是没忍住,全都扑哧一声,哈哈大笑。两位主母也跟着笑了起来,一副家庭和睦景象。
雪华:“先不笑了。两位嫂嫂,想必大王在临清交待过了,这燕王府啊,还要有两位嫂嫂进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