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说着,从背后掏出牛皮绳子,丢到刘正方面前,接着说道:“将双手双脚攒着绑上,要想耍花招,先问过我手中钢刀!”刘正方连连称是,他平时就喜好将女子手脚绑住,便于实施侵犯,对捆绑极为熟练,不多时已将自己手脚捆了个严严实实,少年上前用手试了试,满意的点了点头,从床上撕了一块布条,拿钢刀的手抓住刘正方的头发,将布条硬生生地塞到刘正方口中。
刘正方此时像一头待宰的肥猪,在地上不安的扭动,双眼绝望的凝视着眼前的杀神,口中发出唔啊唔啊的声音,由于这刘正方在祸害姑娘的时候,严令任何人不能随意打扰,所以外面的守卫虽然听到屋里好似有异响,但害怕自家大人问罪,竟都不敢进门。少年见刘正方已无还手之力,收起手中钢刀,缓缓地蹲在刘正方面前,轻声说:“大人可曾记得十年前吴明启一案?”
刘正方眼睛一下瞪得滚圆,胸膛剧烈起伏,呼吸逐渐粗重。少年不理会他,自顾自地说:“当时我只是一个八岁大的小孩,父亲死的前一晚把我叫过去,让我出去避一避,可惜啊,当时我年纪尚小,未能明白父亲的深意,那晚竟是我与父亲见的最后一面...”顿了顿,少年接着说:“这十年来,我拜高人为师,在山上修习武艺,每天晚上闭眼,就看见父亲、母亲,还有姐妹兄弟站在尸体堆向我求救...”说道激动处,少年的握刀的手稍微有些颤抖,“如今,上天给了我这个机会,让我能手刃你这个狗官,也可以稍稍慰藉一下我父母的在天之灵!”
“唔!唔!”刘正方肥胖的身躯剧烈地扭动着,眼中满是惊恐。少年用脚照刘正方的腰间猛的一踹,只听得“咔嚓”一声,刘正方只觉得腰间一阵剧痛,豆子大的汗珠从脸上淌了下来。见刘正方安静了许多,少年又缓缓地说:“放心,我不会让你那么容易死的,这样吧,你祸害了二百七十六名良家女子,我就替她们割你二百七十六刀”少年回头看了看床上刚被掳来的姑娘,用手指了指,“差点忘记加上这位,那就是二百七十七刀!”刘正方现在已经完全绝望了,只有趴在地上哼哼的份,眼见的少年将钢刀慢慢地向他靠了过来...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一名婢女端着茶水、毛巾,到厢房这儿来伺候刘正方洗漱,向门口的家丁问道:“老爷可起来了么?”其中一名尖嘴猴腮的家丁嘿嘿地笑道:“照理说这个点儿老爷应该起来了,不知为何今日却没个动静,许是昨夜与那小娘子太过劳累了。”婢女脸一红,嗔道:“就你多嘴,当心让老爷听见了,打你的板子”。说着敲了敲门,柔声说道:“老爷,奴婢来伺候老爷洗漱...”见里面没人回应,又提高声音将话儿重复了一遍,但过了好一会儿,里面仍然没有动静。
两名家丁也顿觉事情不对,尝试着推了推门,未曾想门竟未关,只轻轻一推,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从里面传出了浓浓的血腥味儿,那个丫鬟被这味儿一冲,一下没忍住,跑到旁边吐了出来。两名家丁捂着鼻子,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走进门一看,见刘正方一丝不挂地被倒吊在房梁上,一颗眼珠子已经从眼眶中凸了出来,浑身的鲜血已经结成了血痂,全身上下,包括脸上已经没有的了一片好肉,有的地方深可见骨,下面地上布满了一片一片的肉皮,房梁上挂着一匹布,一直向下拖在地上,上面用血书写的几个大字分外惹眼:“杀此贪官恶霸者,吴骏安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