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瓢泼中，城东河边的花柳街内依旧热闹。

由于下雨，没了往日的其他游玩活动，导致青楼的生意反而更好了。

雨幕中，三人撑伞踏步而来。

其中一个是小矮子，看不清伞下，两名头戴玉冠，身着黑白两色长袍的贵公子。

来到一名叫烟月楼的青楼门前，一中年龟公立刻迎了上来。

“三…三位，您这是？她…”当看到伞下的姜白，龟公一愣。

“她不能进？”白夜眉头一皱，冷厉道。

在人前，男装的他必须强势，不然会更让人怀疑。

“能能…您请进。”看到白夜如此气势，龟公一滞，而后赶忙赔笑。

进了门，耳边顿时多了一阵喧闹声，鼻腔也一股脑地挤满脂粉香味，令三人都有些不舒服。

在引领三人时，看到姜楹与姜白东张西望，只有白夜很稳重，龟公更加确定他是熟客。

“公子，您是先看看，还是先看看？”

听到龟公第二个“看看”里略带深意，白夜顿时明白了什么，摆了摆手。

“先看看罢，你且去。”

“是，公子。”

来青楼的有两种，一种是看看歌舞，喝喝酒，聊聊天。

另一种是为了姑娘而来，因此一般是直接看姑娘，挑选称意的，直奔主题。

而龟公问的这一句，就是为了了解他们的目的。

等龟公离开，两女看向白夜的眼神顿时不一样了。

“你以前来过？”姜楹眼神冰冷地质问道。

“呃…我猜的。”白夜咽了口唾沫，眼神略带畏惧道。

这儿有两个人知道他的悬赏令，姜白还好，实力不强，而姜楹由于蛊虫的原因，是一定能随时弄死他。

出于这层考虑，导致他根本不敢硬刚姜楹。

“猜的？”姜楹露出一抹完全不信的眼神。

“姐姐，咱们先去看节目吧，等回去再说。”瞧见白夜那么快就露馅了，姜白赶忙调和。

“哼！”在姜白的拉扯下，姜楹转头不再看白夜。

几分钟后，三人来到青楼表演台前的观众席。

说是观众席，其实就是一个一个小圆桌。

大部分桌旁是三五个好友围在一起，一边饮酒，一边说笑着，不时还对表演台上的姑娘指指点点。

其中还有一些圆桌旁有女子陪酒，说说笑笑间，那些男人的手在女子身上不断游走，偶尔还能听到两声娇喘。

看到这淫靡的一幕，姜楹不由得脸色发红。

不过这次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气愤。

“真是不知廉耻！”

瞧见姜楹杀气外露，白夜赶忙拉住她的手腕。

“走走，先坐下，先坐下…”

将姜楹拽到角落的小桌子旁，按到座位上，白夜语重心长地道：“你可知钱从何来？有何用？”

听到这简单的问题，姜楹本不想回答，但看见白夜认真的眼神，她拧眉道：“钱可以抢过来，买东西。”

“抢？”白夜嘴角一阵抽搐。

对姜楹来说，可能钱就是抢来的，因为她杀人如喝水般简单。

“你是邪魔教派的人，有实力，可以抢，但那些妓女不是，她们大多没钱生活，因此必须出卖身体。”

“我倒不是想让你同情她们，只是这种事实在平常，没必要动怒。”

“那那些男人呢？！”

听到质问，白夜倒了杯茶水，抿了一口，继续道：“他们…嗯…总而言之，罪不至死。”

他实在找不到理由为嫖客开脱，毕竟在蓝星嫖娼也是犯罪。

“呵，这么说你也想跟他们一样咯？”

看到姜楹的神情有点儿不对劲，白夜慌忙表达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