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清秀的少年郎摸著漆黑的风雨夜在路边一手握著酒瓶时不时地往嘴中灌去,他生长在江川市以著十二岁之姿就从硕士毕业,又以十六岁之姿获得了国际有名大学的双博士学位。
本以为一片光明就在眼前,可今天的好友聚餐后,他拒绝了朋友们的好心载送,因为朋友们一个个喝得酩酊烂醉,他害怕一坐上去万一有个万一该如何是好,他可是首屈一指的全国瞩目的新星。
因为他不但世界名校双博士毕业了,更获得了一个国际上名声显赫的篮球职业天堂的某一队的青睐,成为了该职业队的队员之一,本有着美好的将来。
孰知,一辆不知是酒驾还是疲劳驾驶的大货车,就用着火力全开的油门马力对着他直冲冲的撞了过来,当他发觉时,已经无路可逃了。
悲愤之中不停的咒骂着仙佛,骂骂菩萨不长眼睛,骂骂大帝草菅人命,当他再度张开眼睛时,看见一间古朴的茅草屋,一位衣裳缝缝补补的少妇,用着满脸忧伤的神情望着他。
他偷偷张开一眼,又赶紧闭上了,因为他害怕,害怕真的来到了地狱,他自认为自己没有少烧香拜佛,自认为自己没有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但是他内心还是很担忧,因为他也很少帮助过别人。
甚至他不懂得人情世故,不晓得亲情为何物,他的家人在他生前时常常将他当作招财童子对待,让他很少感受到来自亲情的温暖,他不喜欢佛的那一套,也不喜欢仙的那一套。
可他还是随波逐流的跟随着家人、亲人、乡民们一同拜仙拜佛,只是仙佛之事,他常常在内心中嗤之以鼻。
眼前的少妇有着温柔又恬静的秀美脸蛋,和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以及一对柳眉,她的美貌丝毫不逊色于那些电视上的明星、超模,他不禁赞叹一声,真美。
肚中腹诽『难道来到了天堂,眼前的美少妇有着一双羽翼华美的翅膀,像极一位天使,不禁感叹,还是上帝天父来得好,竟让自己直接上了天堂。』
内心十分后悔以前很少去拜天父上帝。
少妇幽怨又哀伤的说:「小七,你爹爹先我们儿去,你祖父母又不待见我们母子二人,你叔父、伯父则是视我们为争夺家产的蟊贼,你姑姑们更是嫌弃我们贫穷,不与我们来往,你怎么就这般沉不住气,三言两语就与那般凶恶的兄弟们吵架还大打出手,娘好心痛,你可千万别丢下娘一走了之,娘会不知道该怎般活下去啊!我的儿啊!」
美少妇越哭越是伤心,仙佛有轮回之说,以前他的父母待他冷淡,如今见着一位哭得死去活来的美少妇娘亲反倒窝心了许多。
但他不解地叹气,原来不是去了天堂,而是穿越了,以前他是不信这事的,忽然脑海中播映着一套连绵不绝的拳脚功夫,看似软弱无力,实则让他头疼得快要撕心裂肺。
一旁还有诸多点点星光在闪烁接替得明亮着,一股如火星那般的流星光熠挟著一股波滔骇浪之势流窜全身,他瞧得双眼渗出了紫色的鲜血来。
美貌的少妇望着躺在床上的宝贝孩儿的双眼流血不停,急得手足无措,忽然在一个精神猛烈的打击之下昏倒在床脚边。
蚩孓,就是在躺在床上的孩童,咬牙切齿得死死的撑住,死都不愿意吼出一句,但他不仅是双眼渗出了血流,全身的毛孔更是泊在鲜血小溪流中,整张床不停的滴滴答答,时不时就有黑漆一般的血水滴落在地。
少妇的衣裳已经被污血给染黑了,她艰难的撑起身子,见着已经不再流血的孩童躺在床上,神色吃痛的皱紧了眉头,嘴角已经全是鲜红骇人。
少妇浣芸姬,神色担忧,急忙将孩童抱了下来,此时正是炎炎夏日,将孩童安置在自己的床上后,浣芸姬心急如焚的赶去巷子口打起井水来,这口井名为锁龙井,相传远古时代有一条巨龙,被一位神仙般的剑仙人物练化为剑。
后来那位仙人在一次仙魔大战中战死,该把龙渊剑,变化作龙灵远遁而来,在此地兴风作浪,奈何她的修为高深莫测,一时间众仙佛之家拿她没辙。
又在此地巧夺机缘,化身为神,成为一代剑神,但她不爱善待生灵万众,将世间万物视为后家庭院中的花草树木小虫小鸟,全然没有好天之德。
因而引来三教,也就是仙佛魔三教的大能联手镇压,但也仅仅只能联手镇压,却无法将其抹灭。
甚至牺牲了许多三教圣人的性命与修为才成功的将其镇压,孰知,这一镇压好似洗净铅华一般,竟让她破土重生,再登大道无上大业,眼见大道近在咫尺,但七千年之约以近,一旦到了那时她将魂飞魄丧,世间再无她一大剑神了。
因此她急于寻找一个代替之身,无论是宿主也好,或是鸠占鹊巢也罢,总之得先离开此地,但是数千年来竟无一人能落入她的法眼,一个个的剑仙绝世天才好像都是俗物那般。
一个个福缘深厚之辈,竟无一个对眼的。
可近在呎尺的危机已然压在头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无奈之下只好叹息一声,谁来都好,只要能够助我逃脱升天。
剑灵脱离了身陷锁龙井的剑身上,直奔上方而去,她的举动掩盖天机,也没有惊动坐镇此地的三教圣人,更别说是那些鬼神之徒,本以为可以飞越上井头寻觅一个较为对眼的魁儡,成为她再登巅峰,直上天庭的霸业起头。
孰知一个手里提着水桶的美少妇摸了摸水桶内的水温,大呼一声:「冰凉,又不冷,刚刚好可以给小七盥洗一番。」
而她手上沾染的爱儿之血在水桶中悄悄然的扩散开来,无形之中好似有一股神奇的力量,竟这般的将剑灵锁入了水桶之中。
剑灵哀号一声,吓得美妇差给甩下水桶,泄出了一部分的井水来,但剑灵却没有逃出生天,依然被锁死在水桶之中,美妇在担心受怕之中跌跌撞撞地跑回破旧的茅草屋。
此时水桶内的井水仅半桶有余,望着床上依然昏厥不醒的孩童幽幽怨怨哀伤的说:「儿啊!别吓娘啊!娘先替你擦身,再替你请大夫来!」
昏迷中的他隐隐约约听到了那凄美的声音,心中疑惑『大夫!木床!木几!纸窗!难道我真的没死,而是穿越了吗?xx的,全身好痛,头更是痛得令人死去活来!喉咙竟沙哑地喊不出一声来!xx的,想我天才少年,想我篮球界的明日之星,竟然就这般一事无成穿越了,狗屎的!』
就在少年骂骂咧咧之际,美少妇浣芸姬沾拭着井水替蚩孓擦起身体来,而剑灵因着孩童的污血而顺流而上的穿入了少年体内,少年的头忽然疼得撕心裂肺,先前的疼痛他并没有喊叫出来,可是这一次实在太疼了,而且还不允许他昏厥过去。
剑灵骂骂咧咧的在脑海里不停的咒骂,无非就是在数落他的资质实在太过平庸了,不但资质平庸,还一点福缘都没有,剑灵哀号的哭泣着,他想走,在另外寻过时却发现自己出不去了。
便疯狂的在孩童的各个神窍间狂冲猛撞,又或者在各大穴窍经脉间疯狂扫荡,疼得孩童身体不断的抽搐着。
美少妇浣芸姬看得痛心疾首,连忙夺门而出,直奔刘家药铺,在她苦苦哀求下刘老大夫说了一句:「妳既没钱,那就以物易物吧!」
浣芸姬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刘老大夫又说:「可先别答应得太早,若是要妳的性命呢?」
美少妇不加思索的点头说:「只要能救活我儿,就算要我死,我也愿意!」
于是刘老大夫深深望着她后点点头说:「走吧!」
浣芸姬愣了一愣后问道:「您老不带药箱吗?」
刘老大夫异常好说话的回答:「妳儿药石罔效,唯有以妳之血替他续命,但也仅能续上二十年,妳愿意吗?」
浣芸姬点点头说:「愿意!可是我还想多看他几眼!」
「放心!我会施法替妳续命一年,这一年,妳好好的珍惜吧!还有就是妳儿若未来走上狗屎运行那修行一事,也许可以再续命!只是以妳儿那点福缘,我看难囉!」
浣芸姬哭丧笑着流泪:「无妨!能多二十年就多二十年吧!」
床少的孩童正像是拔河一般地与剑灵较力,虽然剑灵不断的肆虐他的各大神窍和经脉穴络,但脑海中的主权还是被孩童死死的握在手中。
他一生以来信奉一句,人自救天助也,管他仙佛神鬼魔,老子我就是不退缩,不当那缩头乌龟!
不到最后绝不轻言放弃!也许就是这一股倔强而救了他一命,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哪怕是那些仙佛魔之类,也未必能够机关算尽,全在掌握之中。
剑仙的剑灵哀号『臭小鬼!快放老娘出去!』
蚩孓则说,妳以为我不想吗?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啊!妳倒是告诉我啊!
剑灵怒吼道,你死了,老娘自然就能出去囉!
蚩孓怒吼:「这怎么成,老子我重活一世!绝不愿意就这般地轻易在死去!」于是一人一剑灵就形成拔河赛那般的僵持不下。
浣芸姬带着杨老大夫来到了家徒四壁的茅草屋后,两人急急忙忙赶入屋内,见着床少的孩童正龇牙裂嘴,咬牙切齿,双手死命握紧,不管鲜血流淌出来,好似鲜血不重要那般。
就在这时剑灵在孩童神识内哀叹一声『罢了!』便隐遁而去,孩童一瞬间将整条拔河绳给拔了过去,便昏厥了。
两人看见孩童昏厥过去,不禁一个心痛如麻,一个啧啧称奇!
杨老大夫施展出古老的神秘咒术替孩童换血重生,这个过程并不痛苦,但是美少妇的光彩神色瞬间黯淡下来,杨老大夫在咒术完毕后又观看了孩童许久后。
语重心长的说:「唉!经脉穴络全被摧毁殆尽,今生无望修行,恐怕连武道一途也无法踏入!唉!一切都是命啊!妳儿只剩二十年的光阴!妳真觉得值得吗?」
美丽的少妇不说值不值得,只是起身对着杨老大夫身身行一个万福的感恩!杨老大夫哀哀怨怨的走了出去。
美丽的少妇看着神色变为温和的心爱孩子后温柔的摸了他的细嫩小脸蛋,哀声的说:「小七,娘只剩下一年了,但娘真的不放心你啊!」
许久后浣芸姬起身来到了正房向着一块古朴的神祖牌痛哭流涕的说:「夫君!你泉下有知定要保佑小七平平安安的长大成人!」
此事一过,七天七夜后的浣芸姬在满心担忧神色中幽幽醒来,喜极而泣,抱着他痛哭流涕!
蚩孓还无法接受这般热烈的母爱,一时之间手足无措,良久之后也抱着美少妇哭了起来,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母子二人抱头痛哭,但接下来又有悲剧临着母子二人而来,囊中羞涩、家徒四壁!母亲不得不接一下缝缝补补的小差事来温饱肚子。
离奇的是孩童好似走了大运,但大运又往往不落入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