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照片一张一张翻过去,忽然手停了下来。
只见一叠彩色照片里面竟然还夹带着张泛黄的老照片,我把那皱巴巴的老照片抽了出来,举在半空中,却死活都看不太清楚。
只感觉好像是杨叔这个人年轻的时候,站在一栋老建筑的大门前拍摄的。
那老建筑的大门上面有个招牌,可我就是看不清楚上面儿写的啥,就连戴着老花镜的金花也没有看明白。
奇怪了,为什么要把这张照片塞在他们盗墓团伙的合照里,这张老照片很有纪念意义吗。
可内容不过是他一个人的独照。
什么样的独照会格外有特殊的纪念价值呢。
我想了半天想不明白,但还是把这张照片给揣进了兜里,准备哪天找点专业设备来复原一下。
翻完了照片,金花又把那伙人背包里的小本子给叼了出来,这玩意儿最开始的时候我就猜测是不是什么账本,等真正翻开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猜对了一半。
这个小本子应该是杨叔的日记兼随手记账本,因为里面要么就是歪歪扭扭的字迹,记录着自己每次盗墓的心得,反思,和总结,要么就是一大串数字,应该是在算销赃的收入。
从册子上来看,这伙人在短短的五年内,起码过手了高达八千多万的货。
这庞大的数字有点令我瞠目结舌,不过我也知道,实际上平摊到所有人的头上,大概也就几百万的样子,更何况也不可能就拿的到这些价。
对于刀尖舔血的这类人来说,这种收入甚至不算太高。
我皱着眉头把这小本子翻到了最后一页,这一页没有数字的统计,而是写着不少字。
“刘道士说了有个地方叫重子山,里面有不少的陪葬器具,等这趟在昌都县的买卖做完了,就给姓龚的那个老板打个电话,问清楚重子山的位置,今年再干这最后一次,明年就彻底不干了”
果然他妈的事前立flag没有好下场啊,不过我倒是注意到了这几行字下面的一个电话号码。
这么说来的话,这串一三八开头的号码,就是杨叔口中的那个龚老板,可这人凭什么能够知道疑似藏有青玉蝉的重子山在哪儿呢。
要知道这几天我和金花把全国地图翻了个遍,甚至还把重子山翻译成了各地的方言去打听,但就是不知道这座山究竟在哪里。
那刘道士当时只剩一口气了,也来不及跟我说完,所以他娘的死前就应该减少寒暄,多说正经的,你看现在多耽误事儿。
我转过头询问金花,金花苦思冥想了半天,告诉我这所谓的龚老板应该是古董行当里的人。
这些人如果是几代的家业,那人脉广的可谓是囊括三教九流,一般店铺不敢收的货他们都敢收,甚至会和各地道上的团伙有密切的联系渠道,以方便第一时间收货出货。
如果那龚老板真是在这行里家大业大,那么知道些隐秘的民间消息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毕竟刘道士也说了,重子山是他云游四海时听到的东西,那说明相关的消息在道上应该还是有流传的痕迹。
只不过问题就是,我们要不要给这个龚老板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