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底的天,在北方,已经可以明显感受到刺人的冷意,虽然树叶有的还泛着点绿,但是,明显感觉到已经像一个古稀老人:“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身体抗揍的,尚可以加个薄薄的毛衣,体质差的,那就只能穿上厚厚的保暖衣或者羽绒服,清晨嗖嗖凌冽的风声完全可以让你瑟瑟发抖。
新霄跟刘康,卢川早就商量好这个周末要见见面,因为刘康马上要结婚了,他们四个中,刘康是老大,卢川是老二,新霄老三,米林最小。
刘康,卢川,新霄三人个头差不多,刘康方脸,眼睛小,卢川圆脸,眼睛大点,不过,他们三个站在一起,还是新霄眼睛更大一些,特别是双眼皮,黑眼珠,更有气质,更加帅气。
卢川这几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人也逐渐变得更加成熟,甚至有点圆滑世故,说话办事都跟个五六十岁的中年人一样,当然,刘康也很老道,不过,他们两个都属于那种不拘小节大大咧咧的那种人,还带点社会人的咋呼,新霄跟他们则是有很大区别的。
初中毕业后,新霄和米林继续上学,刘康和卢川则参加工作,刘康去了省城打工,卢川则是去学修车。
卢川爸给他找了一个县城里的熟人,是一个修车的老师傅,让卢川拜他为师,跟着学修车,后来,大概是一九九八年,卢川父亲提前退休,便跟单位领导多次协商,让卢川接班了,那时还可以有接班这个说法,二零零零年后,就很少有这种现象。卢川是第一个结婚的,是一九九九年结的婚,那时新霄还在复读嘞。
这次换成了刘康,结婚日子定在了年底前。卢川和刘康都跟新霄说了这个事,米林人在广东,太远来不了,只能相约等到年底时,再约时间聚聚,在新霄的相册簿里,一直珍藏着他们四人的合影。
新霄就骑车去县城西郊刘康家,时间不长,大概十分钟就到了刘康家里,刘康父母都是年龄比较大的老人,家里还有一个哥哥,脑子不是太机灵,属于智力有点问题的那种,一直也就没结婚,全家都把希望寄托在了刘康身上,自然结婚就是家族延续香火和树立威信的一个不二选择,豫北地区更在乎这个仪式。
刚一进门,就看到刘康和卢川在堂屋门口叽叽咕咕热烈聊着啥,看到新霄来了,脸上堆满了笑容,跟屋里爸妈喊了一句“新霄来了”。
“霄弟,你可来了!,大学生,看来伙食不错,有点胖了啊”边说边掏出口袋里的白色软盒红塔山递给新霄,又扭头跟卢川说:“川,你去街上老杨烩面馆再买一个热菜吧,就怼个炖羊肉。”
“中,好嘞”说着,卢川往门外走去,走到新霄跟前说“霄弟,你先跟康哥喷会啊,回来咱们再聊”。
“好,等你啊”新霄说着拿出打火机,打着给刘康点着,点燃自己手里的烟,红塔山在当时属于比较好的烟,老牌烟,不一会,两人呲着牙吐出烟圈,一缕缕烟丝气从两人面前袅袅升起,慢慢飘飞,慢慢消散,直至无影无踪。
享受完这一个过程,刘康在前,新霄在后,依次步入堂屋,虽然是晚上,两位老人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是新霄来了,大声笑着跟新霄打招呼“小霄来了,好啊”。
新霄扶着刘大爷的胳膊,说“大爷,看着身体还是很硬朗啊,跟五十岁差不多,根本不像六十岁的啊!”
刘大爷笑着说“不行了,还是年纪一大,就明显不如前几年啊!”。
新霄跟老人聊了一会,然后两人就去了刘康的婚房——东屋。
四人中,新霄跟刘康的感情更加铁,刘康是县城西街的老户,家庭条件不好,但是有一个很大院子,大门口朝南,北边是三间堂屋,老式起脊那种老房子,东边是新建的三间陪房,也是婚房,西边原来是喂猪的猪圈,门口西边有个小房间,是刘康哥哥专用储藏室,刘康哥脑子虽然不好,但是会自己在外面拣点破纸塑料瓶啥的,收拾一下,藏到自己的专用储物间,隔一段时间,再去卖掉,也能挣点零花钱,倒也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