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球如同火球一般,直接把林柘烧晕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林柘慢慢地有了知觉。
正想努力睁开双眼时,忽然被什么东西狠踹了一脚,同时传来人声:“喂,你这木头人臭小子,别躺尸了,赶紧爬起来,继续磕!”
林柘睁开眼睛,眼前之人的身形面容也逐渐清晰:好家伙,怎么长得如此奇形怪状!
面前之人作一副富家公子装扮,穿金戴银自不必说,只是那副尊容实在让人捧腹:
其头大如斗,就剩几撮头发,少而弥坚。
奇怪的是他眉毛倒是很密,如两条扫帚一般悬挂着。
眼如铜铃耳如小蜗,蒜头鼻血盆嘴,说话间上下颚张合就如同要吃人一般。
再看看这人身后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几个打手……
不用说,这些必定是那种嚣张跋扈的地痞流氓团伙。
林柘现在脑海里一阵翻江倒海,各种片段、景象纷至沓来,根本闹不清楚状况。
唯一确定的是,自己应该是恶俗地穿越了……
大难不死,反而来到这古时候——不管是哪个朝代吧,以自己现代人的智慧,那以后岂不是……
想到此处,林柘不禁心花怒放,嘴角也慢慢上扬。
“噗”,又挨一脚。
对面那血盆叱道:“你这木头狗,跟吃了屎似的傻乐什么呢?笑,笑也算时间的!那柱香马上就要烧完,磕不到一百个,仔细少爷的铁拳!”
林柘看对方人多势众,而且这具身体的原主意识中好像对对方颇为畏惧,不敢稍有违逆的样子。
再加上自己也是“初来乍到”摸不清深浅,不好轻举妄动。
可如果不按他的要求来,恐怕少不得一顿毒打,或是惹出其他麻烦。
眼睛转了两转,向那血盆陪笑道:“少爷您英姿伟岸,如同天上降雄主一般,小小磕头实在不能表现我对您的尊崇……”
“这样吧,我以前学过一套拜神的手势,我给您演示一番,以飨尊位。”
说完也不等血盆答应,赶紧摆出立正姿态,一边念念有词,一边开始做动作:
将食指和小指伸出,其余三指往里收;做完后,又重新将左手食指轻触右手五个聚拢的手指;最后又重新伸出手臂并朝前张开五指。
这三套动作连贯丝滑,连做三遍才止。再配上林柘满脸肃穆念念有词的模样,倒真是唬住了那血盆公子。
林柘做完手势后依然毕恭毕敬站立一旁,静等对方吩咐。
血盆公子好奇道:“木……小子,你刚才那些动作是什么意思?还有你在念叨些什么?”
林柘马上回答道:“伸双指收三指是我祝公子您家庭和睦;左手食指碰右手聚五指,是希望您父母安康;最后伸臂张五指则是希望公子您长命百岁!”
“哈哈,想不到你这木族小子竟然如此识趣,连祝福都面面俱到,不错不错!”血盆公子夸了夸林柘后,又问道:“那你念叨的又是什么吉祥话儿?”
“呾!唛,喏,?,咳!”
“这是五字真言,就是保佑您万事顺遂的意思。”林柘面不红心不跳道。
“好好好,你这小子知情识趣,很不错,少爷记住你了。你叫林柘是吧,木人谷林家的子弟,以后要是再入城来,有人欺负你,就报少爷名号:陈大鹏!”
血盆少爷陈大鹏用大手拍了拍林柘肩膀后,止住一个似乎有话要说的手下,招呼着他们扬长而去。
待走远之后,陈大鹏脸色顿时阴了下来,沉声道:“褚二,你刚才想说什么?”
那手下回道:“少爷,那木头狗随便胡扯几句,你怎么放过他了?小的实在不解!”
陈大鹏说道:“哼,虽然本少不明白他那些手势以及狗屁五字真言具体是何道理,但肯定不会是什么祝福、吉祥之意!”
手下疑惑道:“那为什么您还……”
陈大鹏敲了这手下一记,骂道:“蠢货,你没看到那木头狗本来好端端跪着给咱磕头,突然从天上飞下一片光影将他砸晕过去……”
“待他醒来,整个人气质都变了,不再是刚开始那唯唯诺诺又气又怕的样子。反而胆气壮了起来,不仅与我侃侃而谈,遣词用句古古怪怪,举止神态还神神叨叨的……”
“你没听过城里那些仙人言语吗,这世上有一种叫……叫夺……夺……”
另一个手下接言道:“夺舍!”
“不错,就是夺舍!说是境界高深的仙人对别人进行夺舍后,就会完全占有他的一切。”
“本少就是担心那木头狗被人夺舍,咱们如果将他得罪狠了,以后少不得吃仙人的瓜落。”
“幸好这小子也算精乖,面上一个劲儿地给我贴金。所谓人抬人,越来越高,既然他给了台阶下,本少自然要接着。”陈大鹏得意道。
先前挨了一记敲打的褚二兀自不服气道:“要是那木头狗没有被夺舍,咱们岂不是被他摆了一道?”
“所以我们还要派人去那木人谷联系一下内线,接下来一段时间多关注些这小子,看他到底闹什么名堂。”
“褚二,你也不是刚入江湖的雏儿了,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不用急着回城,就在那木人谷待上一段日子,探清他的底细。办好了有赏,办砸了,少爷取了你的卵黄去下酒!”林大鹏狠声道。
“是是是,少爷,小的这就去办!”褚二说完鞠了一躬转身就朝南城门奔去……
卵黄下酒,少爷还真是口味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