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见那潘金莲穿件粉色的春杉,一边说着话,眼波一边在自己身上流转,
心说:胆子大了哈,这是在挑战啊,回头就让你知道厉害。
卢俊义对潘金莲虽然喜欢,可鉴于书中发生的事情,心中总有些提防。
这次自己又订下来婚姻,也说不好这潘娘子心中会有什么想法。
卢俊义不知道怎样处理最好,自己琢磨着,还是要让潘金莲拿不准自己的态度,时时有些敬畏可能会好些。
于是卢俊义压抑着心中的热望,淡淡地说:“凉了再换,没见我有正事嘛?”
虽然语气不重,可配上卢俊义那张淡漠脸,还是让潘金莲心头发凉,眼泪险些又流下来。
下午燕青回家后,潘金莲听到他跟太公说大官人已经订了亲。
卢老员外很高兴,知道那女娘的哥哥与卢俊义一起回来,便说要务必好好招待,争取定个早些的日期迎娶新娘。
对大官人会娶正妻,潘金莲早有心理准备,可是自己进门才不到一个月,还没与大官人缠绵几天,当家娘子就订下了,而且比自己还年轻一岁,这可怎么保住大官人对自家的宠爱?
胡思乱想之下,潘金莲已经在屋里偷偷抹了一会儿眼泪,又怕哭肿了眼睛,太公看见会不高兴,心里又急又苦。
待到晚上,大官人居然回家了,潘娘子欣喜之下暗暗给自己鼓劲:当家娘子进门之前还有很多个日夜,自己可别把时光荒废了。
她精心打扮了想着晚上好好服侍一番,哪想到大官人这般冷言冷脸,难道当家娘子还没进门,大官人就已经不喜爱自己啦?
卢俊义还不清楚自己的态度给潘金莲造成了巨大的负面影响,即便在仙梦中,他也不过是个二十几岁的工科男。
他走向后院客房,正碰上回转来的燕青。
燕青说花荣那边已经安顿好,留了个小厮听使唤。
二人便一起往回走,卢俊义问:“你怎么比我们还早到家?回程提早了?”
燕青答道:“初八早上出来的,不像去的时候,大哥的马不够好,二哥的骑术又稍差,我自己一个人就没有这些问题,路上就快了许多。”
“哦,你那边师师的事情怎样?”
燕青说:“纠缠了几天,她舍不得我,也舍不得东京,只能先放下。大哥不是说,时机不到,也只能等待缘分成熟么。”
“嗯,你想得开就行。那诗词留给她啦?”
“只留了一首‘世味年来薄似纱,谁令骑马客京华。’其他的留着以后再用。”
“嗯,‘小楼一夜听春雨’,倒是应景,恰好那晚下了小雨。”
卢俊义觉得这首诗用的挺合适。
“可别提了,就因为最后那句‘犹及清明可到家’,她便跟我哭闹,说让我留到清明再回来,可太会磨人啦!”燕青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看来小乙日后要多读些诗书,咱自己不会写诗词,连改都不敢改,早晚会被她看穿。”
“哈哈,到时后就说才尽了,写不出了,反正拿出来的都是好诗词,她也不能不认。”
“哈哈哈哈。”卢俊义被燕青这耍赖的主意逗笑了,看上去燕青的情绪还不错。
“潘娘子已经知道大哥订亲,我说的时候特意没背着她。”燕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