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横见宋江态度坚决,便说:“就依押司哥哥,改日小弟回请。”
卢俊义看着眼前四人心想:这几位都身入公门,正是黑白通吃,如鱼得水之时,只能先结下缘分,等待时机。
特别是宋江似乎胸有大志,寻个法子把他拉上山造反倒是容易;可他不甘屈居人下,必会生事,还没想好如何对待他。
酒过半酣,宋江就狂荡起来,有些手舞足蹈,花荣不好意思驳宋江面子,雷横有些贪杯,三人吵吵嚷嚷地都有些喝多了。
好在卢俊义饮酒素有节制,朱仝稳重厚道,两人晚上都没多喝,看到那三人情形便及时止住,各自带走安顿了,却是朱仝结了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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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来就晚了些,好在花荣年轻身体好,一觉过后便恢复了正常。
宋江过来时却带着些宿醉的样子,皱着眉头连声说:“昨晚高兴多饮了几杯,莫不是卢兄弟会的帐?愚兄有些失礼了。”
卢俊义道:“会账的是朱仝兄长。”
“哦,还好还好,我与朱仝亲如兄弟,没让宋江失了待客之道。”
花荣把从东京带来的礼物拿给宋江,宋江连声称谢。
这时朱仝牵了匹马,马上放着些干粮酒水也来到客店,对宋江说道:“公明哥哥昨天睡得不好,就在县里歇息,我去送二位兄弟一程。”
宋江谢过朱仝,又拉着花荣的手说:“贤弟路上千万保重身体,莫让愚兄担心。”言语间便要滴下泪来。
卢俊义心想:黑黢黢的汉子说话间就要哭,这咱可做不到。
宋江又对卢俊义说:“卢兄弟也保重,这番相识,日后便如亲人一般,若有用得到愚兄之处,千万要捎个信来!”
嗯,都是亲人,都是亲兄弟。
朱仝陪着卢俊义、花荣行出十里,把马上的干粮、酒水递过来说:“朱某的马慢,就不耽误二位兄弟行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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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出来得晚了一些,卢俊义和花荣当晚还是赶到了竹口镇,独龙冈就在镇子西南边的官道旁。
次日出了镇子,走不几里地,只见官道北面远处有一座大山,大山前依着不远处的山冈有个村庄,庄门拉起座吊桥,村庄墙外种着一圈柳树。
卢俊义心中有些猜测,便向路旁一个村民打听。
那村民说道:“咱这是李家庄,往前再走几里那个大庄叫祝家庄,祝家庄向西是扈家庄。三个庄子都修在这独龙冈山前的三座山冈上。”
卢俊义说道:“我等是李家庄庄主李应的好友,他去东京还没有回来吧?”
那村民见卢俊义问得知根知底,便答道:“庄主还没回来,二位官人是否到庄里歇歇?”
“今日便不去了,你回头与庄里管事的说一下,我姓卢,已与李庄主约好,等他回来在大名府相见。听说祝家庄庄主祝朝奉的三个儿子都很了得?”
那村民听卢俊义与自家庄主有约,回答得就详细:“我家庄主说祝朝奉家的教师铁棒栾廷玉有万夫不当之勇,他三个儿子却没听庄主如何说。”
卢俊义心里算了算,师父说栾廷玉是去年经过的东京,到祝家庄时间不长;
按书中打祝家庄的时间,离现在还有五、六年,可能那三人年纪还小,武艺还未学成。
于是又问那村民:“据说扈庄主的一双儿女武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