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我们秦兄还有这样的心肠。”
“熊夫子总教导我们儒家是以‘仁义礼乐’为本,秦兄一定是见那老妇爱子之心,故而才大发仁心吧。”
“怪不得熊夫子那么看好秦兄。”
“诶,这不是秦兄的先父和熊夫子是故交么?所以才看好。”
“也是。”
两人在前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调侃起来,秦如风也只当没有听见,不搭理他二人,过了一会,脸上堆着笑,开口道:“二位仁兄,一会儿勾栏听曲的钱....”
“放心,包在我身上。”
萧夏紧赶慢赶这才赶到那路边,却看见那路边的老妇对着秦如风的方向跪拜,千恩万谢,他不禁怀疑起自己来。
这啥情况?
不过疑虑没有持续多久,直到他看见老妇手里拿着的锦囊——在萧夏的记忆里,那一定就是秦如风的锦囊了。
不过他,竟还有这般心肠?
话分两头,萧夏这边陷入了更大的疑虑里,另一头熊嘉言的家里,看着面前的学生姚知远,他也疑惑。
“老夫之前听萧夏小兄弟一番分析,这案子不是就快告破了么?
你看,老夫连替萧夏小兄弟赎籍的文书都写好了。”
熊嘉言指了指桌子上一篇字迹遒劲的宣纸。
姚知远也是无奈地赔笑,“县里所有有关的商人、进出架阁库的官员都问了个遍,却没有发现一人有嫌疑。
实在令学生费解。
我此番来打扰老师,就是想请老师能不能帮我施展问心之术?”
“你觉得他们之中有人说了谎?”
不等姚知远回答“是”,旁边熊生琳一边给姚知远倒茶,一边说:“我的好师哥、我的县老爷,你可知问心之术多么耗费灵气么?”
“是是是,这我也知道。
可这案子在街头巷尾早已传遍,百姓目前是人人自危,都传言凶手尤其仇恨商人,县里好多商人,都关了门,不做生意了。
我也是想早点破案,还百姓一个安宁。”
熊嘉言脸色却依旧温和,“知远啊,老夫倒不是说不愿意出这个力。只是有朝一日老夫若是不在了,今后你若再遇见类似的情况,难道还有其他人来帮你施展问心之术么?”
“呸呸呸,爹爹一定会长命百岁的。胡说什么呢?”熊生琳赶紧打断。
“就是就是。”
这问心之术是姚知远专属灵术,全大澄也就他一人会。
灵术施展者消耗巨量灵气,笼罩于问话之人:若那人说的话是真,笼罩的灵气却毫无波动,一如山间的雾气,柔和宜人;若是假话,那灵气便会异常波动,如同乱流激石。
不过灵气耗费实在太过于巨大,而姚知远修行境界远远跟不上,因此想让熊嘉言在他使用时,渡一些灵气给他。
熊嘉言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弟子,一办案便想到此术,心里仿徨,他啊,实在太过于依靠这些修行的灵术了。
“这不是案情紧迫么?所以学生才厚着脸皮来求老师帮忙。”
熊嘉言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一遇见事,他的弟子怎么还不如那个萧夏,别事事都依赖灵术啊。
不过姚知远说的也是实话,晚一天破案,也许桃山县就多一个无辜百姓遇难,帮他也是情理之中。
“行行行,老夫就帮你这一回。只是以后你要多加用功,不要过分依赖灵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