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生琳对于这种动脑筋的事,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旁边看着。
不过她也没有察觉到,在她眼里,眼前这个家奴认真思考的样子,真是帅!
熊生琳欣喜地说,“之前我们还对这案子焦头烂额,姚县令还去了书信给州里,看来或许上面还没有派人下来,我们可能就把案子破了。”
别那么乐观啊....萧夏自己心里都没底,不知道熊生琳对他怎么就那么相信。
过了许久,在屋里看来看去,也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走吧。”于是打断在旁边自信不已的熊生琳,带着她走出去了。
门外是那些哈欠连连的胥吏,还有姚知远和熊夫子等着自己。
姚知远问:“可有什么发现?”
“姚大人,你可有上一次命案的卷宗?”
“本官不曾带着,但早已默记在心,本官可念于你听。”
“不劳烦大人了。”萧夏拱手作了一个揖,“我只是想知道死者上一次的死状,被开膛破肚之后,脏器有没有丢失?”
“?”
“什么脏器丢失?”姚知远记得卷宗上面的每一个字,当然也有仵作的验尸报告,可没有这样的记载。
“你是何意?”
“回大人,花坊老板丢失了一个肝脏。”然后萧夏将自己的推理告诉了众人。
如果死者都丢失了脏器,那杀人绝不是随机,破案也就有思路了。
就进去看了这么一会儿,萧夏便有了那么多想法,难道他真是天才?
破案的天才。
姚知远心里不由得也多了几分钦佩,老师的眼光还是一样的独到,果真这家奴有点厉害。
当然心里也不由得多了几分怒气——尤其看着手里仵作的验尸报告。
上面墨迹未干,却是简单几个字,“树枝贯喉,肚破。”
什么脏器丢失不丢失,那更是无从谈起。
当然上一次的验尸报告差不多也是同样的话,他也不知上一次是否是同样的情形。
手底下人就这样敷衍了事,怎么让人断案?何时才能抓住凶手?
姚知远虽不喜爱贱籍,可是正如熊嘉言所言,不失为一个爱民的好官。
想到此,当然怒气中烧,一把把验尸报告扔出去。
“干什么吃的?查验尸体本是尔等责任,何意如此敷衍了事?
今后验尸须详细写明死者死状,违者重罚!”
那仵作白了姚知远一眼,嘴里嘟囔了一句,“写那么详细做什么?反正也破不了案,还影响我练功。”
在这个世界,练功不是说要提升多高的修为,对于仵作这样的基层胥吏来说,要么是为了延年益寿,要么是为了房中行事的方便,换言之,为了壮阳。
“你说什么?”姚知远气不打一处来。却被熊嘉言打住。
“知远,算了。圣人说:‘君正莫不正’,只能说以前的知县都太过于懒政,怪这些下属有什么用?慢慢来吧。
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去验证骆小兄弟的猜想。”
姚知远点了点头,破案为先,接着对仵作吩咐道:“这一次本官也就不追究尔之责任,只是现在回家取铲子来,我们一起去城外。”
“做什么啊?”
“开棺!”